“老公爷好像薨了!”
“啊?这可怎么办?阵前正在打仗啊!”
“是啊,老公爷本就是诈死,拖着病躯来想给麓川军一个出其不意,这下可好,薨在阵前了,这仗可不知道怎么打了。”
“小公爷怎么说?”
“小公爷能怎么说?年纪轻轻,便受任黔国公,早就没了主意,现在正在商量如何撤军呢!”
“撤军?那这仗都白打了呀?这三万的军队撤不好,还不全赔了?”
“谁知道?自求多福吧!”
“是呀!”
“……”
闻启泰听闻如此,便心中有了计较。没过多久,便听到看守自己那兵丁响起了呼噜声。闻启泰连忙简单收拾了一下,找了一套明军的服装换上,便往营外方向走去。
今夜的营地并不宁静,来往的兵丁很多,但是各有各的事情,看起来好像是要拔营撤退的模样,没人理会闻启泰。
闻启泰看到营中这般守卫,便赶紧抓住机会,离开了营地,一路上却并无阻碍。
闻启泰日夜兼程,赶回金齿,第一时间便来到了思机发的面前,将经过原原本本的禀告给了思机发,随后进言道:“此刻大明营中混乱,我尚且逃脱如此容易,其混乱程度可见一般。那年纪轻轻的黔国公虽然继承了爵位,但是并无甚能耐,我军一路吃瘪定是沐斌在背后搞鬼。想来沐斌本就病危,诈死便是为了赚我军轻敌,然后再将我军击败,好让他那侄儿立些军功,顺利继承爵位。现在沐斌薨在阵前,那黔国公却只知道撤军,这是我军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思机发扬了扬眉毛,问道:“什么机会?”
闻启泰接着说道:“金齿城外明军大营拥兵三万,而闻说蒋贵这次领兵入滇,不过五万之数,如果我们趁今晚,一口吃掉这三万精兵,那蒋贵的可就没什么机会了翻盘了,没准我们在此建国,将军自封个皇帝,也未可知!”
思机发眼前一亮,问道:“闻将军,你想今晚偷袭明军大营?”
闻启泰含笑点头,应声道:“正有此意!”
思机发眯起眼睛,盯着闻启泰,说道:“虽然你言之有理,但是你领兵两万,却尽皆折在太保山上。现你孤身逃回,又身负重伤,这说明明军战斗力非同小可,如何让我相信此战能胜?”
闻启泰说道:“其一,虽然我军尽折太保山,但因末将投降在先,损失十之一二,其余均囚禁在大营中,我军当分兵一部分解救之,必能增加我军战斗力。其二,明军知我军守备森严,从始至终都未曾想过强攻金齿,先是擒得本将以诈城门,沐斌死后,又想撤军,万万想不到我军损失两万大军后依然夜袭大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必获全胜。”
思机发略微沉吟了一会,说道:“如果能救回被俘精兵,也算是将功补过。好,立即点精兵两万,即刻出发,闻将军带路!”
一个时辰以后,夜依然很深,思机发亲率大军,兼程赶路,直奔大明军营。
明军营中灯火明亮,稀松有些到处行走的兵丁,却到处挂着白布,明显是有将官过世的摸样。
思机发本就没有打算一口吃掉明军,但是思机发最希望的,是救回那被俘的兵丁,所以先是派人去打探被俘的人在哪里。
很快探子回报,被俘麓川士兵分成两批,分别关押在兵营东西两侧。思机发见西侧就在眼前,便下令先去西侧解救被俘的士兵。
闻启泰领命,很快潜入营内,当解救约一半俘兵时,被明军发现,阵中响起了嘈杂的战乱声。思机发现确实营救了一部分自己的部队,而且明军明显防备不足,闻启泰在营中的勇武异常,于是便下令主力冲进明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