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要好好,好好,好好。
孟元转身出门,莱阳落泪,羊水随之而破。
生产时,莱阳手里紧握纯金块,越握越紧,不撒。
为她接生的医生是莱阳母亲的学生,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改变不了。
只有这样,先生才能格外怜悯孟小元,可怜孟小元刚出生就没了母亲。
莱阳不愿先生看见,她抛弃了他,莱阳没有抛弃先生,换一种方式,永伴先生身边。
莱阳写的信,剪下来的青丝,也是她帮忙放在了保险箱里,等待孟鹤煜来解开谜团。
医生怀抱哇哇哭的孩子,递给满眼期盼的莱阳。
莱阳紧紧怀抱孟小元,翘起嘴角,混着咸泪咽下冰凉的金块。
直到听见先生和佛的传唤,莱阳才撒手。
“救,救她,来人,来人!莱阳,莱阳,莱阳!”
“先生。”
“我在,在呢,莱阳,你醒醒,你不能睡,我让医生救你,救你!”
莱阳再没有醒。
孟元怀抱孟鹤煜等在医院走廊,孩子哭不停,他哭不行。
医生面无表情说。“莱阳过世!”
“不可能。”孟元朝她咆哮。“一个大活人这么一会就没了,去救,去救!”
“真的救不回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
医生。“你安排后事吧!”
说着,医生把莱阳留给先生的信给孟元。
孟元慌慌张张打开,一看就明白了,他抱紧了孟鹤煜,泪水浸湿了包裹他的毯子。
“遇见先生的莱阳,一万分幸运。莱阳,用生命感谢这份幸运。
先生,请为孟小元找一位身份贵重的母亲,莱阳先你一步去佛前布置我们的家。
莱阳爱孟元,爱孟小元。”
孟元摇头说。“我没有嫌弃你,是我错了,是我不该不给你名分,是我错了!”
医生。“孟董,我们没想到你会回来的这么快,本来这封信莱阳不想给你了,既然你看见了,唉,孟董,莱阳拜托我告诉你她是羊水栓塞过世。”
“莱阳!”
孟元奔向抢救室时,孟鹤煜神奇的哭声停止,好像睡着了般安静,但他是睁着眼睛的。
他应该看见,泪珠粒粒的爸爸检查妈妈身上的伤,然后,爸爸握住妈妈被金块硌出红痕的手掌痛哭流涕。
哭声带有理不清的酸楚,无尽的悔意,此刻爸爸就和妈妈一样,椎心泣血,肝肠痛断。
再然后,就看见逐渐表露坚强的爸爸抱起他,目光炯炯如一团火,包围住妈妈。
又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