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恨极了!
声音抖颤带着哭腔的说道:
“你那千好万好的师尊已经死了!你只有我!”
“不管你认不认,你都只有我!”
他尖锐的手指,温柔的抚摸过苏锦的脸颊,低头俯身在那冰冷的面容上落下一吻。
吻的眷恋又深情,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柄没有把手的双面刀。
“师兄,别想了。你这辈子,就算烂也要烂在我手里!”
“滚。”
苏锦皱眉,他想推开纪文生,但纪文生的身躯就像一块巨石,怎么推都推不动。
反而是被纪文生拽住了手腕,再次吻了下来。他的唇在苏锦冰冷的脸面上一下下轻吻着,手指温柔的拂过苏锦那双仇恨的眼眸。
苏锦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侧过头去冰冷的说道:
“你真恶心!”
纪文生眯了眯眼,也毫不客气的回击。
“你真该死!”
纪文生这么说着,再次情不自禁的俯身,覆盖上那张薄唇,恶狠狠的!让恨意与爱意交织在一起!
丹火在这一夜里明了灭、灭了明,摇摇晃晃直到天亮,最后这一炉丹药毁了。
冰冷的地板上,纪文生紧紧抱住怀中那个冰冷的人。
将那人脆弱的身躯贴在距离自己胸口最近的地方,仿佛要让对方感受到自己那过分剧烈的心跳。
纪文生在黑暗中闭上眼,任由泪水无声滑下。
身体靠得越近,心越是遥远,纪文生的声音也越加癫狂!
“师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或许是纪文生抱的太紧了,苏锦在睡梦中,又梦到了乾元宗那个大雪皑皑的冬天。
他穿着白裘绒外衣,手中抱着暖炉,站在长阶之上,墨发被发饰别在脑后,一双朦胧淡漠的双眼,因为长阶下少年说的话,而划过一抹亮光。
少年纪文生站在台阶之下,昂着下巴,露出张扬灿烂的笑脸说:
‘师兄你不用那么冷淡,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成一个很厉害的大能。’
‘到时候,谁也不能在背后说你坏话,我罩着你!’
‘那就说好了,等我长大了,就没人可以欺负你了!’
...
“咳咳咳!”
第二天苏锦是在卧室床上醒来的,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趴在床边剧烈的咳嗽了好一会。
这才靠回去长长吸了几口气。
对别人来说纪文生的宠爱是恩泽,但对苏锦来说是负担。
呼吸了好一会,苏锦才睁开眼睛,一双深海极冰般的眼眸扫过房间,这才发现纪文生早已离去。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