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声音大点就喘个不停的薛老板,本来就心情不好,又被孟知青那句目无尊长,给刺激的血压上涌,瞬间又来了火气。
“不知道说什么话,就闭嘴!不懂吗?”
“胡乱开口什么?还在那装模作样!怎么?觉得她要变成薛太太了?”
孟知青瞳孔一缩,下意识用力拽起了绸缎制成的手帕,低下了头,双手交叉并在身前,怯生生的站在旁边,带着哭腔说道:
“抱歉,我只是太高兴了。”
“海平哥,你别生气,你这一生气,万一要是气坏了身子,可让我怎么活呀?”
看孟知青头一低,眼泪就落了下来,
“让你怎么活?呵!现在就开始担心没钱的事了?”
“怎么?现在不想我给你买房子了?啊?”
“什么气坏了身子,是怕我气坏了身子,没人给你买房买东西吧?”
被孟知青莫名其妙的搅黄了计划,薛老板按住胸口,低声粗沉的喘了两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粒小药丸,丢到了嘴里。
看到薛老板拿药的动作,孟知青立刻就心领神会,将准备好的水瓶给拿了出来,双手举过头顶,递给了薛老板。
薛老板撇了一眼孟知青,接过来喝了下去,老是在这种没用的地方下功夫,蠢是蠢了点,但确实还有点意思。
“你说,你和沈苏玉以前是朋友,没错吧?”
吃下了药丸,感觉气顺畅了不少,年纪大了,老毛病越来越多,性子也养的越发的平静沉稳,不这么做的话,她都怕是撑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但是该安排的还是得安排,该耗心神的还是得耗心神,不然的话,该怎么过活?
他还打算给她的儿子布置一个商业帝国,积攒一份厚实的家业呢!
想到她的儿子,薛老板眼神一暖,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回忆,而就在薛老板靠着墙闭目养神的时候,孟知青却不由得陷入了疑惑。
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但现在我们的关系很差。”
看着薛海平闭着眼睛,靠着墙,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孟知青一时半会也摸不透对方是什么打算,只能一边观察对方的表情,一边试探性的说了起来。
“当初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变了个人似的。”
“从水里被救起来以后,莫名其妙的说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还说我想害她。”
“放着救了她的人不管,非要去贪那什么营长的高枝,就已经很过分了。”
“但是对方还非要说我在污她名声!我冤枉啊,我……我这不是为她好吗?怎么就污她名声了?”
一讲到过去的事情,孟知青就无法遏制的激动了起来,声线被渐渐的拉高,眼神也变得越发锐利。
说到最后一下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采用了更加尖锐的声音,再次强调了一遍,引得路人连连侧目。
薛海平摆摆手,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孟知青现在有多心虚。
反正也没报有什么期待,随便她怎么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