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个人一东一西的跑了,付闯也开始在附近的衙门口、学校门口开始贴。
就这一个晚上,桥东、桥西、站前、万全……
民政、交通、税务、财政、邮局、学校、医院……
凡是跟公家沾点儿边儿的大门口都端端正正贴上了一张大字报,字写得不好,但是内容非常丰满,文笔流畅。
付闯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先后翻进了实业厅和警察局,在一群困倦得不行了的巡夜人缝儿里,把付宁那些“震惊体”给贴完了。
最后两张他都给察哈尔都统署送去了,正好门前一对儿石狮子,一边贴一张,不偏不倚。
空着两只手的付闯插着兜顺着早起的人潮走到了邮局对面,找了个馄饨摊子坐下,一边儿吃,一边儿等着刘俊生他们。
邮局门口自然也贴了禀帖,现在也围着一大帮人看热闹,有识字的正在大声的读,但是今天这个太文绉绉了,他读一句就得翻译一句。
周围的人听着有些不过瘾,突然前面有人喊了一嗓子,“去警察厅和实业厅啊!那边儿贴的跟这个不一样!”
人群呼啦一下就往那两边儿涌,全都是撒开腿跑,还有一边儿跑一边儿呼朋唤友的,生怕有人错过了这场热闹。
付闯的馄饨刚端上来,刘俊生就到了,也坐在他旁边,对着他伸出手来正反一翻,意思是:我都贴完了。
等他们俩的馄饨吃了一半的时候,来福也回来了,脸上笑嘻嘻的,显然也没遇上什么困难。
三个人又要了几屉肉包子,吃饱喝足了还给付宁提溜了一份儿,他也吃了两天干饼了。
等到邮局一开门,付闯就让刘俊生进去看看有没有京城的回信。
他进了门正扒拉呢,有新的邮件送到,其中还真有安晨冬的回信。
行,今天功德圆满了!
三个人高高兴兴的回去找付宁叙旧,警察厅里可是一片死寂。
不断有消息传过来,不是其他部门给他们送信说门口被人贴了东西,就是被兄弟单位冷嘲热讽。
一分钟之前,都统署的人也到了,指着厅长的鼻子一通儿申饬,说是官署门口儿的石狮子都成了贴状纸的地方了,告的就是他们警察厅和实业厅。
厅长站得笔直的听完了申饬,还得陪着笑脸把来人送走,求着人家在上官面前美言几句。
等他回来的时候,钱处长还在地图上画圈呢。
“厅长,这不对啊!”
“哪儿不对?人家抽你脸抽得还不够重是吗?!”
“不是,您看,这些贴了告示的地方,范围也太大了,一两个人一晚上根本跑不过来。
而且,这文章跟前两天那个不是一个风格,可能不是一个人写的。”
“你的意思是……”厅长大人咣当一声坐在了椅子上,眼睛盯着钱处长,等着他的下文。
“卑职认为,这不是那两个人干得出来的,应该是他们的援军到了!”
他指了指文章,又在地图上划了个圈儿,“这是个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