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亚步步逼近唐永年,嘴角恨意加深:“当年伤母亲最深的人是谁,抛妻弃子将母亲气得几次寻死的又是谁!你有什么脸面指责我,唐永年!”
唐永年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这刻冷笑一声:“要是你母亲清醒的时候,见到自己这副样子,你说她会不会难堪想自我了断?”
话音刚落,唐书亚一把掐住唐永年的脖子将他按在墙壁上,额角青筋暴起,深眸里一片骇人的猩红,“你给我母亲吃的什么药,到底是什么药,唐永年!你这个王八蛋!你想害死她吗?”
唐永年被掐得气息不顺,脸色微微泛红,扯扯了嘴角:“她是我的发妻,我怎么可能想害死她,我是在帮她,你看她吃药那段时间不是好了许多吗?”
唐书亚狠戾地看着他,浑身发出凌冽的气息,“你当我三岁小孩吗?你他妈赶紧把解药拿出来!”
唐永年握住掐住自己脖子那个手腕,仍然笑眯眯说道:“想害死你母亲的是你,不是我。是你目中无人,是你妄自尊大,是你自私任性。”
唐书亚呲牙怒目,手上忽然发了狠,恨不得将眼前人的脖子直接掐断。
“啊……”
姜芯忽然尖叫起来,唐书亚倏然松开回头看去,只见姜芯口中如喷泉般涌出一口鲜血,红色的液体从唇边四溢,顺着姜芯的下巴流淌在她脖子上,锁骨上,很快将胸前的衣裳洇湿成一片刺目的鲜红。
姜芯竟然咬舌了!
唐书亚的脸瞬间煞白,瞳孔紧缩,随即就冲出房间大喊:“医生!医生!有人自杀,赶紧来!”
他神思恍惚,就这么站着一边,看着医生和护士在面前奔来走去,听着姜芯两眼反白,神色麻木,好像半点都觉不出疼,口中发出不似人类声音含糊呢喃。
他一直以为他对亲情很淡漠的人,但孩子对母亲的依赖和眷恋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是刻进骨头里,融进血液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