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翊再次试探:“姑娘可知道这丹药配方?”
扶云卿不予回答,笑着问道:“若八皇子不嫌弃,我给你瞧瞧伤口的毒?臣女不才,跟着母亲也算学了个皮毛,寻常的毒还是有办法。”
树荫之下。
祁承翊拉下衣领,露出一道贯穿肩胛骨的剑伤。
伤口变黑,已生腐肉。
不可能不疼。
他是怎么忍的?
扶云卿装模作样观察了下伤口,然后给了他一颗红色丹药:“服下后可解此毒。”
祁承翊挑眉,端详之后吃了进去。
片刻后,体内两种毒素均得到了压制,这箭伤之痛也略有缓解。
“多谢扶姑娘。”祁承翊一双桃花眼,笑吟吟地问道,“不知扶姑娘今日出府是为何事?”
“出府是为弟弟寻一良医,治疗骨伤。”扶云卿简单回应之后,便不再多言,“今日虚惊一场,幸得殿下化解。眼下我还有事在身,就先走一步,八皇子自便。”
甜盈挑了湘竹帘,扶云卿坐进马车中。
车辙子在雪地里留下一串长印。
簌簌簌……
树冠跳下来身负重剑的黑衣人沈淮序。
沈淮序道:“原来制药之人,是她已故亡母,想来存货不会太多。这丹药对主上的毒有奇效,连林神医也未能分析出配方。不如属下去将她的药全偷了?“
“你知道她藏哪儿?”祁承翊舌尖微抵上颚,凝视离去的车影,冷笑一声,“她亡母已死四年,可我尝这丹药的新鲜程度,不出一月。哄鬼呢。”
“主上之意,这制药的人,并非她亡母?”沈淮序怒道,“她竟敢骗您,这普天之下,又有谁敢戏弄主上?不如杀——”
祁承翊眸眼如刀,冷扫沈淮序一眼。
沈淮序便不敢再言:“是属下鲁莽了。”
“宫宴上的那些刺客,可处理干净了?”他问。
沈淮序道:“主上放心,全部已处理干净,没人知道那日刺客,是主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