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危上位者的审判目光,冷静凝视她。
周遭人屏住呼吸,庶妹状告家兄,能告出什么名堂呢?
“民女状告扶兴业,奸辱女子数名,其中……”扶歌咬紧后槽牙,“其中,包括我。”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如一瓢水泼进油锅里,满院炸开,锦衣卫、家丁纷纷看过去!
“简直胡说八道!”扶兴业第一个冲上去大声否认,目光满是威胁与狂暴,极尽羞辱道:
“扶歌你要点脸,本公子奸辱你?你算哪根葱,比杏花楼歌妓差了十万八千里,老子宁愿花钱去上她们,也不会和你有牵扯!”
“你和扶云卿同流合污,为了帮她搞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用此事来污蔑我,若传出去,你也不怕身败名裂,日后没人敢娶?”
“扶歌,我警告你!说话可要慎重啊!莫要失了清白,还丢了名声!”
扶歌浑身颤抖如筛糠,咬得下唇渗出血珠,被当众如此羞辱贬斥,若是以往,她只会躲在角落里偷哭,可如今不同,有阿姐替她撑腰。
她霍然站起身,泪如断线珍珠,簌簌滚落,指着扶兴业,激动辩驳:
“扶兴业,我今日就是要撕碎你的伪装,让大家看看你是何等的畜生!你竟连你自己庶妹,也不肯放过,你哪里来的脸,将我和妓子做比较?”
此时,在旁静默不语的媚芙,亦是上前一步,跪地道:“江大人,奴婢媚芙,与四姑娘一同状告扶兴业,奸辱奴婢未遂。”
“好你个贱婢!竟敢污蔑主家,你想死是不是?”被再三状告的扶兴业瞬间暴怒,青筋涨起,撸起袖子,狠狠朝媚芙脑袋扇去——
媚芙骇然,惧怕地闭上眼!
本以为会被打的鼻青脸肿,却不想,扶云卿箭步上前,猛然钳住扶兴业的手。
扶云卿加重力道,只听扶兴业腕骨咔嚓,隐有断裂趋势。
扶兴业疼得脸色苍白:“老子教训一个胡说八道的贱婢,和你什么关系!?扶云卿给老子滚!”
“媚芙如今是我的人。”扶云卿将他一脚踹翻在地,嫌恶地用丝绢擦了擦手,霸气道,“动我的人,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媚芙激动到眼泛泪光,满是崇拜地看向扶云卿。
鲜少接到女子主动报官的强奸案,江行危有些棘手,蹙了蹙俊眉,问扶歌:“你告他奸辱,可有证据?”
扶歌指甲用力掐着掌心,开始痛苦回忆,启唇欲言,却突然失声痛哭,终究是说不下去。
扶云卿见状,揽住她抽噎的双肩,代替扶歌,冷静说道:
“扶兴业仗着出身贵门,奸辱了不少清白女子,他有一个怪癖,每奸淫一个女子,便会抢走对方肚兜以作纪念,俨然把这当做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