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不能代替你。”扶云卿美眸弯弯,笑着道,“有些路得你亲自去走。你做了***伴读,说不定日后不需要阿姐,你也能自己保护自己,顺便保护三姑母。”
“静姝妹妹,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李静姝红肿的脸颊尚存着五根手掌印,火辣辣的疼。
那是李全打的。
“可我怕……”李静姝泪水涌上来,怯怯的。
“莫怕,明日我也要去参选伴读,若是选上了,日后就能彼此照应。”
“那真是太好了。”李静姝眼前一亮。
扶芸牵起李静姝的手,放在扶云卿手中:“云卿啊,那静姝就拜托你照顾了。”
“照顾妹妹,本就是应当的。”
“对了,阿姐,今日琅斐园开设狩猎,***和一众皇子也在。”李静姝声音小小的。
“好,我知道了。”
扶云卿和扶芸母女寒暄两句后,离开了侍郎府。
“琅斐园,***,一众皇子。”扶云卿沉吟着,随后磕着松子,忽然问道,“也不知道纯如最近在忙什么,有些日子没联系我。”
自从何纯如落水失忆,她们二人联系就少了许多。
友情就是这样,总要有一个人主动维护。
扶云卿眼底浮着笑意,说道:“甜盈,你跑一趟丞相府,递我的拜帖,邀请纯如去琅斐园。”
“好。奴婢这就去。”
……
半个时辰后。
琅斐园。
一身红衣劲装的扶云卿,脚踩粉底皂靴,手挽长弓,架着一匹白马。
白马的长毛如雪,随风飒飒而扬,油光水滑,没有一根杂毛,且身姿高大雄壮。
是父亲生前给她挑的千里战马,名为踏风。
在父亲眼里,女儿和儿子没有区别,他既不重男轻女,也不把扶云卿当做男子来养,而是鼓励她做自己本来的模样。
让她成为想成为的人,让她以自己想成为的模样,生活在天地间。
顺其自然,野蛮生长。
于是才会有如今的扶云卿。
这一世,她要像野草,竭尽全力,疯了似的长。
扶云卿骑着烈马飒飒而来,在漫天飞雪里红衣如火。
她手挽雕弓打马而来,虽不施胭脂,可那张精致脸庞却在红衣衬托之下,昳丽无边、美艳倾城,晃得人心驰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