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云卿秀眉狠狠拧了拧,似是不解,回头时,哭着的陈雪年已经楚冰可搬到马车中,而她看见车内,楚冰可诈尸,朝她眨了眨右眼。
江行危回过味来,看向祁承翊,眼底不自觉流露出些许欣赏:“殿下高招。”
待黑衣人彻底消失无踪,陈雪年呆呆握着楚冰可的手:“是我在做梦吗?”
“不是你在做梦。”楚冰可掌中摊开一张信纸,上面写着苍劲有力的两字:假死。
扶云卿一眼认出,那是祁承翊的字。
扶云卿眸中闪过一抹亮光:“殿下与我赶来救冰可时,塞去纸条让她假死,使陈御史一党错误判断,以为楚家遗孤已死,便不会再杀冰可,假死也算一种保护她的方式。”
“我们用假李全假密信设局,陈御史识破却不揭发,想让我们误以为计成、陷入错误判断,如今我们也顺势而为,陈御史要杀冰可,我们便让冰可假死,也让陈御史以为计成,做出错误决策。”
“待到金銮殿对峙,真密信、没死的李全、假死的冰可,便都是陈御史意想不到的反转。”
“好一招局中局,计上加计。”
江行危点头:“正是如此。”
“冰可你还活着!”陈雪年瞬间从地狱到人间,那种失而复得的极致悲伤和惊喜,让他几乎又哭又笑。
“方才八殿下让我假死,我便屏住呼吸,知你情绪激动,便会让他们更信以为真。你这傻子,莫要哭了。”楚冰可虚弱地抬起手,拍了拍陈雪年脑袋。
祁承翊坐在车壁右侧,掌中把玩着虎骨链,眸色现出一丝玩味。
离灭瑜妃满门,还有六天。
或许不用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