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珩皱了皱眉,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抿唇道:“这是祁国太子祁承翊,送给阿姐的,他与阿姐关系匪浅,但祁承翊已经死了。至于祁承翊为何会将晧王玉令送给阿姐,那就不得而知了,或许……”
他绞尽脑汁推测道:“或许祁承翊曾有恩于晧王,故而晧王将备用玉令赠与他,以备不时之需?”
“应该有这可能。既然少主有这晧王玉令,说不定咱们能与晧王搭上线,若能得晧王相助……”凤莲眼底燃起希望,“大祭司与少主,与扶大将军可能都有救。”
石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玉令,似乎也没想到这几个人居然能和宗政烬扯上关系。
……
一个时辰后。
临安城晧王府。
林樾舟正在后花园翻种草药,挥动锄头擦了擦汗水,这方花园占地半亩,内里种着各色常青药植,偶尔也撒上几棵花种子,算是这暮气沉沉的晧王府,唯一的色彩了。
沈淮序举壶灌了一口凉茶,盯着林樾舟犹豫再三。
“你有屁就放,有话就说,这么盯着我怪渗人的。”林樾舟躬身在草丛里,回望他一眼。
“你猜我今日上街看到谁了?”沈淮序语气颇为神秘。
“看见谁,有我有关系吗?”林樾舟醉心打理那些药草。
沈淮序便笑了:“看见你未婚妻了。”
“哐当”锄头被林樾舟扔了,他一边走来一边放下劳作的襻膊,问道:“你说的是祁岁安?她怎么会出现在临安城?是只身前来,还是与人为伴?祁国与辕国路途遥远,她一人到此,不知要历经多少辛苦。不对,她为何要来辕国?”
一连串的话问的沈淮序哑口无言,摇头道:“我并不知晓她此行目的。她是与扶云卿等人一起来的。扶云卿是为她母亲。你或许不知道,她生母竟然是……圣璨族大祭司。”
“圣璨族大祭司?难怪……难怪……”比起祁岁安来辕国,这个消息更炸,林樾舟道,“一直传闻圣璨族嫡系女子血脉可解百毒,起初我并不信,只以为这是无稽之谈。后来发现扶云卿血可解百毒,只因她是祁国人,并未联系在一起,可今日你一说,便全都解释得通。”
沈淮序若已知此事,想必宗政烬也知道了。
“你如今最好将祁岁安接入晧王府暂住保护,因为……扶云卿与扶家夫妇已经被抓了。”沈淮序收起脸上笑容,语气也变严肃了些。
“什、什么?”林樾舟扔了手中水瓢,便疾步朝王府书房走去。
“你知道扶云卿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我希望你劝着点他,大业未成之前不要冲动。”沈淮序道,“我是劝不动了。”
“他性格最冷沉清醒,一路走来你可曾见过他为谁失控过?这点你我无需担心。”林樾舟言辞凿凿,如今他疑惑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比如扶云卿为何被抓、祁岁安会不会被牵连。
听这话,沈淮序叹了一声。
若他能劝动宗政烬,又何须找林樾舟。
而且……
回到辕国这段时日,宗政烬虽从未提及扶云卿,但他的变化,沈淮序都看在眼中。
书房门环被叩响,内里传来宗政烬低沉的声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