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
“喂，是顾念嘛”
手机里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
听声音是一个阿姨，语气很开朗，有些惊喜的样子
但顾念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
她感觉这声音中还有些哭腔
“您好，我是，请问你是？”
“啊，我...我是你的粉丝啊”
“啊，我的粉丝嘛？那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号码，为什么这时候打给我？”
“那个，小念呀，我们和你们那个什么...苏什么，哦，苏白认识啊，诶，我们可喜欢你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又变成了一个和蔼的大叔的声音
声音里也带着一些沙哑
顾念想到之前钟虞和苏白说过的大哥哥
想来，他们是一家人吧
“伯父伯母你们好，谢谢你们的喜欢，我会更努力的”
“好好，小念啊，训练辛不辛苦啊，累不累啊，我看今天的直播你好像又瘦了，是不是训练营里的饭菜不合口味啊”
顾念一时有些哽咽
在顾念小的时候，最羡慕练完琴后，同学家长会对她们孩子说这些普通平常甚至有些啰嗦的问候
“没有，不辛苦，没瘦，还长了两斤呢”
顾念咧开嘴笑着
“小念啊，在节目里没被欺负吧，你们那个老板有没有欺负你呀，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把他们公司收购了”
顾念噗嗤一笑
全当这是伯父和苏白老师相熟，开的玩笑
苏白腿一软，噗嗤一跪
真希望这是顾老爷子在开玩笑，而不是赤裸裸的威胁
“伯父，我没有受欺负，苏老师对我很好，钟虞姐姐很照顾我，我在公司还有两个要好的朋友”
或许是面前这个说，能收购星深的大叔格外的亲切
顾念也贪念着这样的时光
一来一回，和手机对面的伯父伯母聊了许久
其实什么都没聊，有些话还没到时候，想了很久的对话，却又怎么都不知道如何聊起
电话另一头
站在墙边的顾渊已经泪流满面
他没有上前和顾念说话
他怕他的声音在之后被认出来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不过他看着二老对着电话抢着关心小妹的温馨样子，心里十分开心
时间只有固定的十分钟，因为别的选手也要打电话，一直待着不出去会被说闲话，搞特权
顾念就规规矩矩的和二老道了别，走出了隔间
忽然有些空落落的，但全身有种说不上来的轻松
挂断电话后的顾老爷子大怒
“怎么才十分钟，顾渊你去把那个什么苏白的公司给我收购咯”
......
顾念回到宿舍，发现余欣已经恢复了人设
冷冷的靠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