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对金饼很受用,开心的飞了两圈才停下,继续道:“那林妙儿知道自己没了长公主助力,日后获取气运举步维艰,早早开始为自己谋划。
因为有打理内库的经验,所以盯上了内库那块肥肉,她勾结官员吹耳旁风,初见成效后,就求到了庆帝面前好一番保证。
这递上来的狗链子,庆帝哪有拒绝的,于是就给了她这么个机会。”
如此看来,林妙儿的结局恐怕不会同她的名字那般妙,范南南喃喃道:“她或许还在沾沾自喜,却不知道这是场注定落败的豪赌。”
金饼得意:“那是,谁让她遇到我呢,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若安分点,做好林家二小姐,林若甫还能亏待她不成。”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如今碰了不该碰的,信阳那边不会放过她,咱们就坐山观虎斗,回头捡装备就成。”
消灭了冰淇淋,范南南叼着勺子靠着树干,吹着晚风,好不惬意,全然不知另一边几人上演着怎样的追逐大戏。
等时间差不多了,金饼来报,他们已经快到地方,范南南伸了懒腰,开始行动。
外面的人被妖狐之心控制住,范南南走老路进屋,刚进去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言冰云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白衣被鲜血浸染,破碎的布条和伤口粘粘在一起,桌上摆满了刑具,地上散落着几条带血的鞭子,现场的狼藉昭示着不久前的惨烈。
“沈重真够狠的。”范南南不禁蹙眉,快步到言冰云身边,喂了好几颗丹药才稳住他的气息,将人放到背上,飞身离开了这处院子。
黏腻的黑暗无处不在,裹挟着他坠入深渊,突然,有一缕不知从何而来的风,轻柔的抚过每一处,带着花香抹去无尽的黑。
沉重的幕布外亮起一束光,吸引着他去探索,可拼尽全力也拉不开一丝缝隙,正着急时,有道声音告诉他。
“别急,很快就好。”
好什么?没有回应,世界重归黑暗。
“没什么是一针麻醉解决不了的。”
范南南拔出针头,金饼接过,又递上沾过酒精的棉花,一人一统配合默契,没用多久就把那一身伤处理好了。
等那几人回来时,言冰云除了头,其他地方已经被裹成了木乃伊,范闲指着地上那堆破烂衣服,不可置信到破音。
“全脱了!?”
“那不然呢,他伤得那么重,不脱光我怎么处理?”范南南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