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闾心急如焚,问道:
“大王子可脱险了?”
洛瑧点头:
“已经无碍了,接下来连服汤药就行。”
泗闾阴霾焦虑的面色有了几分和缓,如释重负地:
“他无碍就好。多事之秋,万不可节外生枝,余下事宜,还须托付于你。”
洛瑧领会其意:
“我会守在这里,直到他好转。”
泗闾颔首:
“龙殿必须封锁所有消息,这两日,你就安心住在此处。”
渤殿
凌峥带伤而归,他将血染的布条狠狠摔在水盆里,气愤难耐:
“可恶!还是动他不得,究竟要等到何时,我才能让他彻彻底底地消失?”
随侍的侍女,战战兢兢地抬着水盆退后。
银后慢慢走了进来,挥手摒退侍女,安然站到了凌峥的面前,看着他胸前的伤,凤眼轻挑,语带薄怒:
“你何时会周全行事,这银国,才算真正在你的掌握之中!连这暗杀的琐事,也用得着你亲自动手,还受伤回来?真不知,让我说你什么好。”
凌峥不服气地怒道:
“我只是皮外伤。自从羽卫被父王调派给凌骞,我手中无权,母后要我如何?再不夺得先机,恐怕父王的立储诏书就要公示全城了!”
银后冷笑道:
“公示天下,有何不可!你怎么知道,诏书里的名字不会是你的呢?”
闻言,凌峥猛然回神,面露震惊:
“母后,您在说什么......”
银后微微一笑,目光狡黠:
“你可别妄自菲薄,你与凌骞同是王上的亲生儿子,王庭中拥立他与你的人,各数一半,王上任何的决定,都是有说服力的。”
凌峥听得心神激昂,转念又担心起来:
“可如今,我公然动了凌骞,他肯定会报复,也会加倍防范于我。”
银后站在镜子前,拂了拂鬓边的发丝,神清气爽地:
“不着急,泗王叔不是回来了吗?他可不会容许,有人动摇凌骞的地位和挑战他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权威!我只要,让你王上看清楚这一点,就成功大半了。”
凌峥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地问:
“父王一直忌惮泗王叔掌权过盛,那另一半胜算呢?”
银后意味深长地看向凌峥:
“我们已经找到凌骞的弱点了,接下来需要乘胜追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