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黄衣人知道像李残血这种辑探司的密探属于京城直辖人员。
和他们这种地方官员不同,这些直辖人员通常有着更大的关系网,能拿到更多的第一手情报,便没有怀疑“李残血”说他找到了新线索的话。
他让华子衡稍作等候,转身进院带出来上次那三名白衣小弟,然后又跟华子衡来到隔壁府衙叫上了张宝华,一行人往玉花楼的方向走去。
众人来到玉花楼,即便江南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但这里仍是人来人往,姑娘们花枝招展,几乎忙不过来。
张宝华走入大堂,解下佩刀重重往地上一砸,开口喊道:“衙门办事,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堂内霎时间乱作一团,人们一看张捕头来了,纷纷起身离开玉花楼,有几个纨绔子弟不服,带头的说道:“张宝华,你撵人撵到本公子头上来了?”
张宝华刚要说什么,身后的黄衣人把他扒拉开,冷冷的目光望向那几名纨绔子弟,一句话也没说。
带头的纨绔子弟还想说话,可看到黄衣人身上绣着的四爪飞鱼猛然想到了什么,也顾不得再争辩,带上几个小弟就灰溜溜离开了。
老鸨哭哭啼啼走上前来说道:“各位大人,咱们玉花楼小本生意,可禁不起这么折腾呀,我们可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妈妈我先给各位大人赔不是了!”
张宝华说道:“我们还是为春儿那个案子来的,你把上次那个小二和杂役叫来,我们去现场看看。”
老鸨哭哭啼啼找人去了,众人走到现场,黄衣人转身对后面的华子衡说道:“华大人,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华子衡走上前来,把手里拎着的贺不楚扔到地上,说道:
“大概一个月之前,玉花楼的妓女春儿与刘员外的儿子刘二郎被人杀害,二人头颅被切下,脸被划烂,桌子上扔着一张写有‘负心人不得好死’的纸条。”
“凭借这些讯息,官府迅速锁定了一位与春儿交好的年轻人,认为是这年轻人因嫉妒心作祟,杀掉了春儿和她的嫖客。”
“但这件事情仍有很多疑点……”华子衡看向店小二:
“小二说过,他那日曾迷迷糊糊看着一名黑袍人走了进来,看眉眼像个女子,所以他才会误以为这是来抓夫君的女人,因而未加阻拦……”
“这与那名有嫌疑的年轻人的外貌特征不符。”
张宝华的一名小弟说道:“若是那年轻人化了妆,或是小二眼花看错了呢?”
张宝华回头狠狠瞪了小弟一眼,小弟缩了缩脖子,后退半步。
华子衡说道:“无妨,有什么疑问就应当提出来。”
随后他接着说道:“那假设是小二看错了,可此案仍有其他疑点。”
“案发现场窗户在里面锁死,正门和后门未见有人出去,客房通往茅房的门也被店小二关上,关门之前店小二刚刚从那里经过,同样未见有人离开。”
“可以说所有的路都无人离开,案发现场是个密室,凶手行凶后又是如何离开玉花楼的?”
黄衣人沉思过后说道:“那依你来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