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纵然白冰和徐慧再怎么气愤,却无法追究那些人的责任了。
白冰对徐慧说:既然,孩子们的情况都是一样的,接下来我们去找穆凡。
徐慧点头:好。
两个人坐在穆凡的办公室内。
穆凡匆匆走进来:发生什么大事了?都惊动了二位亲自来找我?
白冰还带着对鲁西学校不作为的怒气,说话也直接:我们找你是想问你,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感染病毒的吗?
穆凡倒水的手顿了一下。
然后,把水杯递给白冰,又倒了一杯水给徐慧。
情绪低沉,坐在二人对面:我是被骗了。
听了他的话,徐慧,白冰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她们不能相信,穆凡这么一个头脑清晰,理智的男人会被人骗。
穆凡叹口气:我母亲被检查出乳腺癌后,我们一家人都很忧虑。我的一个同事知道了这个情况,他神秘兮兮的跟我说,他家里有个亲属,也得了这种病,但是已经治好了。病急乱投医吧,我就跟他讨要他亲属病愈的方法。
白冰已经猜出个大概了,她忍不住问:你真糊涂,这种情况,不应该相信主治医生吗?
穆凡后悔极了:我当时,想的是,多一个办法,我母亲就多一条健康的路。
徐慧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很想给你母亲治病。你是怎么被骗导致感染病毒的呢?
穆凡回答:我的同事跟我说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他说,有一家医院研发出治愈乳腺癌的针剂,需要提取至亲的骨髓和血液融和在一起,达到彻底阻隔消灭癌细胞的作用。
徐慧和白冰都无语了。
这么拙劣的谎言,只有在心乱了的人耳里,听上去才天衣无缝的吧?
果然,穆凡很激动,因为他此刻,心是不乱的,人是清醒的:我当时真是蠢到家了,怎么就相信了那种鬼话?
白冰把自己的水杯推到他眼前:母亲生病,谁都会乱,只能说,你那个同事不简单啊。
穆凡缓了一下情绪:那个人,平时看起来很老实,甚至还有一些卑微。越是这样的人,内心黑暗起来,几乎都是巨大的疯狂。
徐慧问:所以,当时你是被抽了血?还有骨髓?
穆凡点头:是的,先是注射了一针他们说的麻醉剂,事后我回忆,麻醉剂不可能那么疼,还会疼上一周左右。我也查过,麻醉剂不可能打在脖子部位。
白冰和徐慧感觉,这条线索通顺了些。
穆凡站起身,开门四下看看,关紧房门,再次走回座位,极其严肃:和我一样的人,目前我知道的,应该还有29人。
这次,白冰和徐慧真的掉凳了。
摔的乱七八糟的。
徐慧和白冰疼的龇牙咧嘴的,互相搀扶着爬起来。
看着穆凡。
穆凡直视着二人:如果,不是看到白老板的通天本领,不是你们找到我,我还不敢说出这个秘密。
白冰咬牙切齿:可你,居然一直隐瞒?
徐慧站在了穆凡的一方:白冰,我们一开始,也不敢把匿名信和双胞胎骨髓的事情轻易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