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临被他气得印堂发红,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逆子!我们沈家的家风都快被你一个人给败光了!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哦?什么叫一个两个?”沈翊一点都不在意他的骂声,听到了一个关键词,挑了一下眉毛,语气有些恶劣,“怎么?我大哥也出入风流会所,被人抓到了?”
如果说刚刚沈君临还只是印堂发红,那现在就是两眼一黑的程度了,气得他心脏都开始抽痛,真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
“你快闭嘴吧!这句话说给我听也就罢了,传到你大哥耳朵里,他非得对你用家法不可!”
沈君临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缓了好一会,才继续开口对沈翊道:“你这几天安分一点,别再惹是生非了!月汐在樱洲被姜梨倒打一耙,至少短时间内都不能再出入樱洲,你大哥刚把她接回来。你要是再惹事给你大哥添麻烦,我也救不了你!”
沈翊看他,“什么倒打一耙?这种话也就您信。我倒更倾向于是她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是她自己想要害姜梨,结果脑子不够用被别人反将一军。”
“姜祈安,白手起家,一手建立起姜氏集团不说,还把司家那个私生子从江城捞回来培养成了一头狼崽子,成了如今的北城太子爷。姜梨的性格也同样刚烈,拿起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要捅死我,沈月汐几次陷害她都不成,反而自己惹的一身骚。”
一说起这个,沈翊就觉得好笑,看着沈君临的眼神都带了一点玩味,“姜家两兄妹是楚云生的,沈月汐也是楚云生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父亲,您说问题是出在哪了呢?”
沈君临听出来他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他的基因有问题,比不得楚云的前夫。顿时间,暴跳如雷的声音在整个病房里回荡,“孽障!沈翊你这个孽障!”
“父亲不要这么动怒。”沈翊吊儿郎当的吹了声口哨,丝毫没有把沈君临放在眼里,“你还好意思说沈家有门风?我现在这样风流成性,完全是继承了您优良的血统,至于沈月汐和沈叙………也是差不多的,都跟您像。”
他眼神微微暗了一下,拖着腔调:“我们沈家一家子人,都是忘恩负义,道貌岸然,自私虚伪的畜生。”
沈君临知道他话里说的是什么,自知理亏,冷哼了一声以后站了起来,摔门而去。
重新裹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包扎结束后医生相继退了出去。
沈翊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像是累了,闭上眼睛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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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夜里寂静无声。
姜梨在三点多的时候醒过来了,她是被饿醒的。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就只喝了那半瓶酒,现在饿的她前胸贴后背的。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还有些发懵。膝盖有些发烫,她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是贴的药膏。
她记得,最后她是跟阮经颜待在一起的吧?
姜梨透过门缝能看到外面亮着灯,于是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开了门,喊了一声:“阮经颜?”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姜梨趴在门框上,看着外面的陈设,脑子都抽了一下,脸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