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的升学宴定在这个周六,其实都暑假了,周不周末的没关系,肯定会来很多小孩,这样才热闹,但是日子是二伯定的,说这天入学大吉。
周六的升学宴,周五就准备开了,借的桌椅板凳都已经入场了,就放在刚装修好的一楼大厅,大厅只能摆个十桌左右的样子,但是大伯准备了20桌,主要是因为辉哥考上的大学是村里最好的,亲朋友邻都想带着孩子来蹭蹭喜气,一楼摆不下没关系,天气好,顺着葡萄长廊也可以摆个十来桌,就是要注意别让人踩坏他新种的葡萄苗。
除了桌椅,请来的大厨还在房子一侧搭了大棚,里面摆了长长的案板还有一些厨房用具,最重要的还有两个用黄泥新砌的三眼煤球灶,和一堆的煤球。辉哥采买的杂货都放在临时仓库里,虽然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也值不少钱,担心有人来捣乱,三伯让辉哥几个来守着,晚上他们就得在这里睡了。
床没有,只有刚做好还没安装上去的门板,地上垫几块砖头,门板架在上面,再铺上席子就可以睡了,凉末试了试,有点咯吱作响,“哥,不用垫砖头吧,老响。”
“不行,隔地气,你睡觉老实点就行,别老转来转去的。”
凉末,我才没有。
屋里还没装电,现在也不是十五,月光就有一点,但是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地上一一共垫了三个门板,一人一个刚刚好,凉末睡觉习惯先趴右边再趴左边,再右再左,门板就咯吱咯吱的响。
辉哥,“要我把你绑起来么?”
凉末,不用。
顾北原黑暗中定睛看辉哥一眼,辉哥顿时感觉浑身一凛,自觉滚边上去了。
顾北原这才把凉末箍住拍拍,“睡吧!”
辉哥,好可怕,这小顾果然不是个好惹的,我说我自己的弟弟,怎么了?
辉哥愤愤不平的睡了一夜,第二天晨光微露就醒了过来,自己怎么睡到地上来了,夭寿哦,以后老了关节疼。
糟了,自己都睡地上来了,那末末不得滚出房门了,他睡觉那么不老实……辉哥坐起来就着微弱的晨光找弟弟,第一眼居然没找到,他就只能看到离自己一米远的顾北原,他侧卧着面相自己这边,长手长脚的箍着一个抱枕,那个抱枕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仰着,小小声的打着呼噜。
末末?辉哥想喊却一时出不了声,伸手往前捞一下,什么都没捞到而顾北原却睁开了眼,看到时辉哥,顾北原没说什么,把凉末的脑袋按回自己怀里,手脚又箍紧了些,闭上眼继续睡。
辉哥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猪笼草,漂亮而危险,而那危险针对的,是末末呀,啊……
辉哥没能纠结太久,过来帮忙办酒席的人来了,很多,大家都忙活开来,凉末也是,迷迷糊糊的就开始干活了,这次他准备了10只鸡五条鱼,还有黄芽白和辣椒葱蒜等一些辅料,本来他还打算杀头大肥猪的,被三伯给制止了,侄子帮他家够多的了。
重活累活也没给凉末排上,农村办大席下干什么活也得论资排辈的,凉末本来啥都混不上,不过鉴于是在他家的庄子,凉末被安排了在厨下打杂的活计,就是缺糖少盐了去杂货铺跑个腿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