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安猖狂大笑,“死啦,我不过是故意逗她,那个蠢女人就真的以为我绑了她的妹妹,竟以死相逼,她真以为我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既然想死,那就去死便是,不过就是个贱人,还想着要告发我,死都便宜她了!”
许宴知微微垂着头,搭在桌上的手捏紧,嗓音低沉,“那你又如何得知我是许宴知?”
“你人还未到广陵我就收到了你的画像。”赵启安说的太肆意一时没设防备,反应过来就赶紧住嘴。
“怎么?我都要死了,你还怕什么?”
“怕?我怕什么?告诉你就是,让你死个明白!你在广陵受到的两次刺杀都是我派去的,是我小看你,本以为你是来查命案的却让你查到了我的作坊。”
“所以——”许宴知缓缓抬头,眉宇似寒霜,长眸微眯冰冷卷着危险,周身杀意肃然,逼人的气势就这么强势的压过来,屋内气氛降到最低,“你想怎么杀我?”
赵启安被惊得一身冷汗,捏紧了匕首朝她刺来,许宴知一脚踹到他胸口,逼得他连连后退,他还未来得及喘息许宴知又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咔嚓一声,是骨头裂了的声音。
赵启安身形不稳,许宴知又踹了另一只膝盖,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许宴知紧接着踹在他肩上,整个人往后仰,躺在地上,匕首早就疼的拿不住了。
赵启安挣扎一着往后缩,许宴知一脚踩在他胸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你……你别以为……你能活着……出去,外面……外面都是……我的人。”
许宴知脚下用力,歪了歪头,“为什么不能?”
“砰”一声门被推开,张戬带领官兵冲进来,“大人,属下来晚了。”
“不晚,正好让他看看我能不能活着出去。”她对着赵启安扬了扬眉,“你家主子难道没告诉你我会武么?你还不够资格杀我。”
付白也匆匆赶来,身上有几处伤,“大人,属下去的时候林姑娘的血都干了。”
许宴知闭了闭眼,恨不得此刻就将赵启安千刀万剐,再睁眼时眸中寒气已消了大半,脚从赵启安身上移开,“带下去,死了唯你们试问。”
赵启安突然大笑起来,“怎么不杀我?没有种吗?许宴知,林疏秋死的时候我就在现场,我眼睁睁看着她死的,还往她肚子上补了几刀,你杀过人吗?那种刀子刺进人身体里的感觉你知道吗?哈哈哈哈……许宴知有种你杀了我啊!”
许宴知不理会他的话,只说了一句,“找个大夫给他瞧瞧,只要不死就行。”
作坊里的人全被放出来,他们看到阳光的一瞬间全都愣住,麻木渐渐退却,在那一刻他们才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开始哭泣。
官兵将作坊毁了,搜查整个刺史府,在一棵新种的树下发现了真正的赵启安的尸体,又在书房查到一些往来书信,之后又将刺史府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