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赵启安是刺史而我却只是个赌徒,我欠了一大笔债,张韩胜找到了我,帮我还了债,让我去说服兄长利用刺史府的地势私铸铜钱,我兄长不同意还想要告发我,我一气之下就……就……之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可有证据?”
“往来的书信我烧了一些,留下的都是我一时懒怠没烧的。”
许宴知指尖点了点扳指,“不过书信而已,你怎么证明就是张韩胜写的?”
“他写的‘訫‘字少一点,这是我偶然发现的。”
“没了?”
赵亓点点头有猛然抬头,“我有一个他的玉佩,好像是他常年佩戴的,我当时贪心就给偷了之后又被我给当了,就是广陵的福来典当铺。”
“你可记得他的模样?”
“我不知道,他每次都戴着面具。”
许宴知起身要走,赵亓叫住她。“大人,我……”
她轻拂衣袖,背对他走出去,“你应该很清楚你犯的是死罪,我可以让你在接下来的时日里不必整日处于黑暗,你可以安心等死了。”李忠明来时正听到许宴知说的最后一句话,扯扯嘴角,瞧这话说的,什么叫可以安心等死了?
“怎么样?有你想要的答案吗?”
许宴知点头,“你和谢辞别忘了把他招了的事儿瞒一瞒,圣上下旨赐死之前他必须活着,我要进宫面圣,你怎么说?”
李忠明一笑,“我今日不当值,去都察院寻你不见,付白说你来了大理寺我就来着儿寻你了。”
“寻我作甚,可是有什么事?”
“沈家兄妹邀我们去清云山游玩,就你不知道所以来寻你。”
许宴知又问:“谢辞怎么没跟我说?”
“估计忘了吧,他审起人来不管不顾的。”
大理寺常年不见阳光,牢狱潮湿,许晏知发觉了冷意,这才从一旁狱卒手中接过厚斗篷,“大冷天的,去山上做什么?”
李忠明怪睨她,“清云山雪景乃一绝,温酒喝上一杯岂不快哉?”
“知道了,我先去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