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赶紧点头,“在,叫了好几声都没动静。”
李忠明也走过来,“你们怎么还在这儿?时辰差不多了啊。”他一指马车,“许晏知还睡着?”
谢辞点点头,问车夫,“他昨儿干什么了?他平日虽然有些贪睡,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睡这么死。”
车夫摇摇头,“我今天看少爷面色就不好,眼下乌青一片。”
李忠明说,“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让他起来吧,再耽误就真来不及了。”
谢辞先敲了敲,见没动静直接撩了袍子用脚一踹,“砰”的一声车门被踹开,许晏知猛然惊起,模模糊糊看见谢辞和李忠明的脸,这才回神想起来要上早朝。
谢辞伸手扶她一把,“做贼去了?”
许晏知下了马车扭扭脖颈,依旧没什么精气神,“我才睡了两个时辰左右。”
李忠明扯着她,“快些走吧,快来不及了。”
三人紧赶慢赶好在及时,待站定后许晏知才小声道:“下次别这么踹门。”
“怎么?心疼你家车门板了?”
她摇头,幽幽道:“没有,就是你这么踹让我有种被掀了棺材板的感觉。”
谢辞:“......\"大清早的能说点吉利的么?
李忠明:“大理寺右少卿谢辞改行挖坟掘墓。”
忒损。
“臣要参监察御史许晏知,擅改监查制度,胆大妄为。”
话音一落,殿内寂静一片。
李忠明和谢辞愣了愣渐渐收敛了笑意,许晏知深吸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哦?”靳玄礼好似并没有太大的波动,“王太常说许爱卿怎么了?”
一位是“太常”,一位是“爱卿”,圣上的心思昭然若揭,王克陡然后背一凉却依旧梗着脖子说:“许大人擅自改动考核官员的制度,还命人查了官员的钱庄,这不是让官员没有隐私可言吗?”
许晏知抖抖衣袍站出身来正欲开口,突然她前方有人快一步站出来抢先开了口,“王大人此言差矣,以往考核由官员自行上报财产账目只是暂定的,并不是都察院定下的死规矩,许大人身为监察御史有改动的权利。此事都御史宋大人,副都御史吴大人和下官都知情,何来擅改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