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明凑过来揽了许宴知的肩,“诶,说好的酒什么时候给我补上?”
还不等许宴知开口沈玉林就笑着说,“我在酒楼定了雅间,下了朝去喝两杯?”他含笑询问黎仲舒,“黎大人,可否同去?”
“他不喝酒。”许宴知又补充说:“他喝了酒全身发烫还会起疹子,碰不了酒。”
“正是,我就不去扫你们的兴了。”黎仲舒笑着点了点头道。
谢辞插话:“就刘大人进大理寺这事儿,今儿朝堂上不会有人参你一本吧。”
所有人的视线同时落在许宴知身上,她摸了摸鼻尖,摇头,“不清楚。”
李忠明冷哼一声,“我看谁敢参,明明就是人都察院的事儿,他们这是狗拿耗子。”
沈玉林笑起来,“也是,这个节骨眼上弹劾许宴知明摆着心里有鬼。”
黎仲舒也说:“应该没这么蠢,这个时候最好什么都别说。”
几人进到殿内散开,在位置上站定。
等文官与武官吵完,许宴知思绪都不知飘到哪去了,突然听见李公公的声音这才叫她回过神来。
“宣乔赋笙进殿。”
乔赋笙?
许宴知猛然抬头望向高座,似是能感觉到许宴知的情绪一般,靳玄礼朝她笑笑不说话。
乔赋笙,靳玄礼和许宴知三人是一同长大的。当年乔赋笙是靳玄礼的伴读所以常住宫中,许宴知又是凭先帝恩典时常住在宫内,虽说能与旧友相见是幸事,可放在许宴知身上就未必。
乔赋笙从小就心悦许宴知,还当面承诺长大后要娶许宴知为妻,这些靳玄礼都是知道的。当年乔赋笙在许宴知去了云清学宫之后就跟着他父亲去戍守边关,许宴知实在不知靳玄礼为何要召他回来。
乔赋笙进殿后许宴知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去,被谢辞察觉窘意,悄声问:“你跟他有仇啊?”
“没有。”
“那你躲着他作甚?”
“乔赋笙。”
“臣在。”
“朕命你为禁军统领,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不出所料,齐刷刷一片,“臣等无异议。”
“臣,定不负圣恩。”
谢辞还在问她:“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许宴知想到当初不懂事儿收了他送的一块玉佩就后悔,纠结开口:“我姐夫?”又摇摇头,“没定亲,只是他喜欢我姐姐。”
谢辞意味深长的“哦”一声,“就算没能跟你姐姐喜结良缘,跟你有什么关系,犯不着啊。”
许宴知有苦说不出,但还是稍稍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站着,也不跟谢辞他们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