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京前同政儿见一面吧,他亲近你,别让他为你担心。”
许宴知好笑的望他一眼,“你说,小殿下该唤我一声什么?”
“小叔叔,”靳玄礼瞥他一眼,“你敢让他叫吗?你爹能饶得了你?”
许宴知原本想说按年纪可以叫哥哥的,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平白给自己降了辈分么?
她说:“那不让我爹知道不就行了?”
他嗤笑,“也就你,敢让当今太子叫你小叔叔。”
许宴知眉眼得意,“毕竟也不是谁都有跟当今圣上有打过架的交情的。”
“那是朕让着你。”
“我知道啊,别人又不知道。”许宴知颇为无赖。
她又问:“说起小殿下,那婉嫔的死就只是难产吗?”
靳玄礼嗓音沉闷,“政儿太大了,生不下来。”他顿了顿,接着说:“你知道太医是怎么说的吗?”
“怀胎时过补了?”
“嗯,皇后时常往婉嫔宫里送补品。朕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怀胎过补也是会要人命的,朕还真以为皇后是为了朕着想。”
“可怜政儿,生下来就没了娘亲。”许宴知道。
靳玄礼又说:“你可知政儿为何亲近你?”
许宴知想到当时许昌茗的话,回道:“我爹说是因为我与婉嫔画像眉眼相似。”
他点头,“政儿只见过画像。”
许宴知随口一说,“那还真是巧了。”
靳玄礼闻言眼底有笑意,望了望她的眉眼,没说什么。
“总之,延州此行,你多加小心。”靳玄礼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
“嗯,知道了。”
……
出了宫,车夫同她说:“少爷,刚才有位宫里的大人托我给你带个话。”
“什么话?”
“他说让你别忘了出京前还欠他一顿饭。”
是乔赋笙。
“知道了。”
车夫又问:“少爷,你要出京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还能赶得回来吗?”
许宴知实话实说,“不一定。”
车夫咂咂嘴,“老爷又要难过咯。”
“走吧,都察院。”
“得嘞。”
许宴知回了都察院处理公务,闲下来时思绪发散,盯着窗外看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