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羞赧的模样甚是少见,许宴知这下来了兴致,粥也不喝了,干脆搁了碗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说说,藏着掖着作甚?”
“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她帮我……帮我换了药而已。”
许宴知睨他一眼,“我当是何事呢?不就是换了个药,郡主算是在军营长大,换药之事司空见惯。”
他瞪一眼许宴知,恶狠狠道:“你懂什么?你又不知喜欢是何感觉。”
她有一瞬呆愣,很快被她掩饰过去,好在谢辞忙着羞赧没注意到她的一瞬的情绪波动。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少年笑得意气风发,拿着一串糖葫芦朝她跑来,丝毫不顾额头和嘴角的伤痕,他一身素白华袍满是污尘,唯独那串糖葫芦依旧干净。
他说,给你买的糖葫芦,快吃吧。
他说,不疼,只是摔了一跤。
她知道他不是摔了一跤,而是被人打了一顿,但并未拆穿他,“卖糖葫芦的李伯回家去了,你去哪里寻得的糖葫芦?”
“嘿嘿,我去了城另一边。”
“傻子。”
“嘿嘿,你快吃吧。”
后来他坚持送她回府,她临走时叫住他,“乔赋笙,谢谢。”
少年面颊一红,挠挠脑袋,“不用谢,明日我等你一同进宫。”
“好。”
年少之景在脑中浮现,她笑着说:“我幼时顽皮,拿着一把木剑趁着天色昏暗就去教训了几个富商之子,教训完就进了宫,人家寻也寻不到我,此事也只能作罢。”
谢辞没料到她话锋转的如此之快,回过神来笑了笑,“你好端端教训人家作甚?”
“谁让他们欺负人。”她耸耸肩回道。
谁让他们欺负乔赋笙。
“就你一个人去的?”
她摇摇头,“我偷偷让圣上扮作太监模样混出了宫,他给我望风,我动的手。”
谢辞夹菜的手一顿,猛地咳嗽起来,“你……你……你当真是胆大妄为。”
她无所谓的一耸肩,“你真当以为那时还是太子的圣上在宫中有人关注吗?”
点到为止,许宴知不再多说。
谢辞也知不该是他多听的,喝了口粥,转了话锋,“小侯爷和李忠明都是有心上人的,黎仲舒如今也快成亲了,你呢?”
许宴知一脸惊讶,“我才十九啊谢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