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今儿轮休,不用早起上朝也不用去都察院当值。她睡了个自然醒,懒洋洋的从榻上支起身子,笑眯眯的望着阿桃在屋内忙前忙后,她笑问:“姜祀和宁肆那俩孩子呢?”
阿桃说:“早早就出府玩儿去了,他们俩左右小不了你几岁,你还真把他俩当孩子宠啊?”
“他俩本来就还是孩子。”她打了个哈欠道。
阿桃有些无奈一笑,“谁家暗卫能天天明目张胆的出去玩闹?”
许宴知满不在乎一耸肩,“我又没真把他俩当暗卫,我捡他们来也不是当成暗卫养的,那是虚清老头非逼着他俩学武。”
阿桃又笑了笑,“那你当初救我时是如何想的?”
许宴知认真想了想,说:“没多想,瞧你满身狼狈就觉得你怪招人心疼的。但我没想过留你,我总觉得以你的心性,留在我身边大材小用了。”
阿桃微愣,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还真看得起我。”
“诶,还真不是。”她说:“你性子沉稳,做事稳当,你不知比那俩孩子稳重多少,不然我当初怎会把你送回京城,这府上事事都由你操持,我和我爹也轻松些。”
“只是......”她说着又顿了顿,问道:“你没想过离开许府吗?或许你有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不会拦你,还会尽力帮你。”
阿桃摇摇头,说:“除非你赶我走,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她也停了一瞬,“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许晏知笑一声,“你怎的这般倔?”
阿桃没回她,上前把她从榻上拽起来,“快些梳洗陪姜老爷用早膳,你不是还想着带他老人家去游山玩水的么?”
许晏知这才下榻去梳洗,阿桃一手提一件衣袍问她:“蕉月还是绛纱?”
许晏知瞥一眼,摇头,“雾山那件呢?”
阿桃眉头一挑,“那还不如紫菂那件呢,你不是去游山玩水么,还是亮一些的好。”
她回:“就是因为要去游山玩水那件雾山的才正合适,不浓不淡缥缈闲适之色。”
阿桃点点头,“行,你先盘发吧,我去拿雾山那件衣袍。”
许晏知以月白交领做内搭,外穿雾山广袖无绣衣袍,系着蕉月银丝刺绣腰带。她今日不理政事便并未把青丝悉数盘起,只简单编发后随意束成马尾,阿桃将原本的发冠摘下,换成一与衣袍同色发带,说:“你既要闲适就莫要再配发冠,恰好有这发带就系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