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王克也是奇了怪了,瞧瞧人家杨禄,同为柯相党派人家杨禄怎的就不像王克那般四处招摇?”谢辞嗤笑道。
黎仲舒接话:“杨禄此人心机城府比王克深得多,也懂得忍耐,不是好对付的。”
沈玉林则是问:“这杨禄今儿开朝也没来?”
李忠明点点头,“我还留意了一番,确实没来,他都称病几日了还不打算出府啊?”
沈玉林张了张嘴,他原是想问灯节那夜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能逼得杨禄闭府多日,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他突然反应过来此事不是轻易能议论的,不然杨禄也不会一直称病闭府到今日。
许宴知随口一回:“他迟早要出来的,柯相必然对他也盯得紧,他又能躲到何时?”
谢辞凑近去问:“诶,虽说那花灯是工部所建,可随圣上一同前往了望台介绍花灯的人选也不一定非得是他杨禄吧?工部侍郎和花灯建造总工匠也是可以担任花灯介绍人的,你老实告诉我,让杨禄去了望台是不是你的主意?”
许宴知扬眉一笑,“你又知道了?”
谢辞一拍她背,“忒损了许宴知,我方才骂王克你还说我损,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损人。”
李忠明不明所以,“什么忒损了?你俩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明白?”
谢辞故意逗他,“我说李大人,用你那脑袋好好琢磨琢磨呗。”
黎仲舒笑笑,拍拍李忠明的肩,解释道:“灯节那夜了望台中发生的事必然会成为秘辛,在场的官员若是不想被圣上定个泄露皇家私事或是污蔑皇室的罪名就只能把那夜的所见所闻全都烂在肚子里,他们这也算是被圣上抓了把柄了,圣上完全能以此处置这些官员,这便是逼着他们站队。”
沈玉林接着他的话说:“而那夜柯相告假不前往了望台正好让许宴知得了这个机会让杨禄到了望台中,你想想,正因柯相不在了望台,那他必然会向当时在场的杨禄询问那夜的细节原委。”
许宴知笑眯眯的,“所以在那之后我又特地差了我都察院的暗探守在杨禄府外,一旦他私下见过柯相,不论他到底有没有告诉柯相事实真相,我都可以认定他泄露皇室秘辛而定他的罪,就算柯相有法子保他让我们不能彻底将他铲除,也能让柯相断臂一些时日。”
李忠明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所以杨禄这才不敢见柯相,干脆称病闭府到今日,哈哈哈哈……可他又能躲得了几日?”
黎仲舒:“这样看来,杨禄这罪是非定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