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面无表情的抬眸,将护腕重新系好,“宁殊是我朋友,我不希望他有何事发生。”
“好,我知道了。”范旗方连忙应下。
许宴知去寻洪辰溪时,他已经换好了一身大红喜袍,静静坐着,目光飘然。饶是这喜庆的婚服都不能掩了他身上的清尘冷凝,他脊背挺直如青松挺拔,神情寡淡凉薄全无半分喜色。
“宁殊。”
许宴知的轻唤让他回神,“嗯。”
许宴知拍拍他的肩,“快了,今夜过后便都结束了。”
她递给洪辰溪一把短匕首,“届时太乱,你拿着防身,”她顿了顿,“若能有躲避之地,你便躲好,直到我来寻你。”
“嗯。”他应下。
……
入夜后,洪辰溪在堂外等着一身喜服的范旗玉跨马鞍,跨火盆,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同他共拉红绸缎一起踏入堂中。
范旗方他们为此次婚事特意请了喜婆来主持婚事。
喜婆喊着,“新人至,行拜礼。”
“一拜天地。”
洪辰溪还未动作,外头就传来一阵喊声。
“不好了,走水了!”
范旗方面色一变,大喝一声,“去救火!别让火烧到绳子!”
堂中聚着的人连忙冲出去救火,不消片刻堂中只剩洪辰溪和范旗玉以及似笑非笑的许宴知。
“我说过了,不会让你拜堂。”
洪辰溪嘴角有了细微弧度但神色依旧淡淡,他扔了手中红绸,定定站在堂中。
还盖着红盖头的范旗玉听到许宴知的话一把将盖头掀开,“是你放的火?”
许宴知气若神闲的坐下,翘着腿笑一声,“你觉得呢?”
“你找死!”范旗玉厉声道。
范旗玉从婚服里掏出鞭子朝许宴知挥来,她动作生涩没掌握要领,挥来的鞭子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许宴知甚至轻而易举就能接住。
“放手!”范旗玉眉头紧皱,原本姣好的面容因怒气有些扭曲。
许宴知握着鞭子稍一用力鞭子便从范旗玉的手中脱离,许宴知扬手一扔,确保范旗玉捡不到。
“大喜的日子,这么生气做什么?”
洪辰溪一掀眼皮扫她,她倒是心大,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