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讪讪,“刘世叔说的这是哪里话?这不是多亏了有刘世叔你在,不然我也不敢这么胡闹啊。”
刘文芩斜她一眼,“把手伸出来。”
许宴知乖乖伸手。
“昨儿还给你施了针,又喂下两回药,要不然你今儿都不省人事呢,我说你个小兔崽子实在是欠收拾,非得让你爹时时刻刻盯着你你才能安生是不是?”
“你又不是神仙?折腾过头也是要丢命的,还跟人比试呢,我看你就是不知死活。”
许宴知老老实实听着刘文芩教训,态度可谓诚恳至极,“刘世叔说得对,是我太不知天高地厚,莽撞不明事理,这才让刘世叔你为我操心至此,我实在是愧对刘世叔。”
刘文芩摆摆手,俨然是不信的,“行了,好听话你惯是会说,又不见得你真正做过几回,我也是操心的命,拿你这小祖宗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合该让你爹给你吃一顿打才好呢。”
许宴知这才想起来,小心试探道:“我受伤这事儿我爹他不知道吧?”
刘文芩鼻孔出气哼一声,“放心吧,没告诉你爹,若你爹知道了,你睁眼瞧见的就是你爹守着了。”
许宴知咧嘴一笑,“我就知道刘世叔最是善解人意。”
阿桃端着药进来,“喝药吧。”
李忠明接过药碗,“我喂你喝。”
许宴知:“我自己喝。”
“你有力气吗?”
“我还没废到这个地步。”
刘文芩冷不丁又冒出一句,“再瞎折腾也快了。”
李忠明摇摇头,“不行,你别抬手了,万一又牵着脏腑发痛,你不让我喂那就让阿桃来喂。”
许宴知眨眨眼,抬手去端药碗,“我不是觉得你喂我喝药别扭,我是真能自己喝,不信你看。”她端过药碗屏息一口喝尽,苦涩顿时充斥口腔,她差点没能把药咽下去。
“圣上驾到!”
李公公在外通传,李忠明立马起身准备行礼。
靳玄礼进后摆摆手,“都免礼吧。”
靳玄礼径自走到许宴知榻边坐下,李忠明见状便行礼退下了,刘文芩唤了阿桃借口煎药也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