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点头,说:“他同我说了。”
“杜河霖一开始本不想透露自己被威胁的内容,但也不知黎仲舒用了什么法子还是让他开口了。据黎仲舒说,威胁杜河霖的人其实是想拉拢他,发现拉拢不成才开始威胁他的。”
“也就是说,当时在猎场,杜河霖就没说真话,他隐瞒了那些人对他的拉拢,只说自己受到了威胁。”许宴知说时轻一皱眉。
谢辞又说:“黎仲舒继续查下去,最后竟发现这条线既不属于瑞阳王也不属于柯相,这条线就像是突然生出来的一般。”
许宴知:“这是什么?难不成是残留太后党羽?”
谢辞摇摇头,“也并非是太后党羽,更不是圣上的计谋,就是凭空多出来的一条线。”
许宴知冷哼一声,“暗线?你让黎仲舒继续查吧。”
“你为何自己不同他说。”
许宴知手一摊,“在猎场时他还说查到什么会告诉我,到现在都没听他过说一句。”
谢辞笑了,“前几日你还得静心养伤,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不然你怎么静得下心来养伤?”
“谢辞!谢辞!”李忠明急喊着从外头进来。
“作甚?”
“我听说锦禄伯家的小姐昨儿就回来了。”
谢辞闻言立马变了脸色,“不是说要在俊阳待个三年五载的吗?”
许宴知眉头一挑,笑问:“你跟这伯爷家的小姐有何渊源?”
谢辞扶额叹了叹,“孽缘。”
李忠明解释道:“谢辞之前办差时救过这伯爷家的小姐,之后这小姐就大肆宣扬要嫁给谢辞,紧紧追了谢辞许久,之后出了点事就说是要回俊阳老家待个三年五载的,不知道为何现在就回来了。”
许宴知瞧谢辞的面色便知这伯爷家的小姐回京对他来说不是件好事。
许宴知安慰他,“凡事往好处想,如今她回来万一就想通了呢?你同她说自己心有所属,她应该也不会再执着。”
谢辞幽幽瞥她一眼,“若是真能这样便好了。”
许宴知没说话了,因为谢辞的面色实在难看。
李忠明轻咳两声,岔开话题,“对了,钦天监那边问我们要生辰八字了,你们别忘了写好送过去。”
许宴知不解:“钦天监为何会来要生辰八字?”
“祭礼啊,得选‘神官’行祭礼。”
“‘神官’如今都要另选了吗?我记着‘神官’不是一直由礼部的王大人担任吗?”
李忠明接解释道:“变了,王大人病逝后就变了,之后每年的‘神官’人选都由钦天监来选,你去年冬日不是出外差了吗?正好错过冬祭,去年的冬祭便是由谢辞担任的‘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