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泽邢死了,在春日的一个清晨。
那日早朝洪辰溪告了假。
下朝后许宴知刚迈出殿门,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进来,手中捧着一张纸,在周祺兴跟前行礼,气喘吁吁地说:“周大人,洪家的讣告,洪泽邢洪大人薨了。”
小太监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周围人听清。
周祺兴一愣,接过小太监手里的讣告,停顿片刻才开口,“知道了。”
周围一阵议论唏嘘,“洪大人称病告假这么多时日,还是没能撑过去吗?”
“哎,洪大人年事也高了,身子骨比不得从前,怕是被病拖的吧。”
“难怪小洪大人今儿告了假,原是……哎……”
……
谢辞碰碰许宴知的肩,“我们得去的吧。”
许宴知点头,“我们该去。”
李忠明问:“你之前去过洪府,没见着洪大人么?”
她摇头,“没有,洪辰溪说洪大人是偏枯。”
李忠明又道:“你们先去刑部,我在大理寺还有别的差事,我晚些再过去。”
谢辞应声,“成吧,我俩先过去。”
许宴知和谢辞先一步去刑部,陆凊和吴东泽也已经到了。
“要我说,你们狗屁不通!还妄想改律法?当真是痴心妄想!”
“就是就是,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律法是你们说改就能改的吗?”
“你们改了那些,通通给我改回来!”
“改回来!”
……
许宴知的笔一顿,“何人在外争吵?”
小吏跑进来禀告,“大人,不好了,外头有好多人争着吵着不让改律法。”
谢辞和许宴知对视一眼,当即准备要出去。
陆凊拦下他俩,“先别急,摸清楚情况再说。”
季谨疏立马让几个小吏扮作寻常百姓混入其中查探。
几人等结果的期间许宴知开口道:“改律法一事已经开始许多时日了,为何偏偏是今日才有人来闹?”
谢辞立马问道:“你想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