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仲舒笑了笑,“几位大人未免太小看我们户部了,连人口数目统计都能做到,区区发布文书统计意愿于户部而言又有何难?”
“可是圣上,改律法未见有何好处,此事当真有必要吗?”
“是啊是啊,沿用旧的律法有何不可?”
“就是,改不改都那样,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吧。”
“绳子没有绑住诸位的手脚自然是感觉不到束缚。”许宴知冷冷开口。
她继续道:“此次所改律法的确对男子而言并无好处,可是诸位难道没有娘亲女儿吗?她们收益难道不好吗?”
“女子从不得随意出府到如今女子能靠营生养活自己,这对男子而言没什么,但对她们来说已是艰巨,敢问诸位,女子习字都只能写小楷这是什么道理?倘若让诸位一生只能学一种字体,看同一类书,做同一件事诸位会作何感想?”
有人不屑暗道:“女子本就该在家服侍,哪有什么资格抛头露面要求甚多?”
许宴知冷笑,“资格?那诸位又有何资格要求女子该如何?仅是争取自己应得的利益就是要求甚多?那诸位要求女子如何之时怎的不觉得要求甚多?”
靳玄礼出言打断众人争吵,“行了,你们既然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那你们就说一个法子来,不是要顺应民心吗?你们如何得知民心如何?”
“这——”
靳玄礼见他们在底下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没能说出个什么,不阴不阳一句:“诸位爱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擅长发现问题。”
“此事就依吴爱卿所言,黎仲舒。”
“臣在。”
“你与都察院配合好,不得出差错。”
“臣谨遵圣意。”
靳玄礼微一偏头,李公公立马心领神会,扬声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
“许宴知。”
许宴知闻言停步,“洪大人有事?”
洪辰溪走上来同她并肩,“有人闹事,你怎么没同我说?”
许宴知轻笑摇头,“不是不同你说,是想晚些同你说。”
洪辰溪:“多谢。”他明白的许宴知的意思,是顾忌他爷爷的丧事,也是怕他因伤心无心他事。
许宴知笑问,“说起来,我还一直想问洪老先生是如何牵制蒋应矩的?”
洪辰溪一滞后淡道:“爷爷卧病在床,如何能牵制得了蒋应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