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指尖捻着棋子,“虽同为女子,她是我少有不愿偏向之人,饶是当初柳溪月和杜月娇的刁蛮我都能不计较,独独这步月见我做不到。”
“这锦禄伯因着步月见进宫可是又好生威风了一回,就连他那个儿子都没事了。”
“我只是在想,圣上你会容忍到何时?”
靳玄礼待她落子后执棋,“耐心些吧,总有算账的一日,且让他们威风一段时日。”
靳玄礼一子定胜负,他盯着棋面片刻后笑了,“你这人,下棋时不将心思放在棋面上,非要多出心思想旁的。”
“圣上都赢棋了还要数落我,往后谁还乐意同你下棋?”
靳玄礼一敲桌案,“前日朕与太傅下了一局棋,收益匪浅;昨日柯简之进宫也与朕下了一局棋,剑拔弩张。”
“柯简之暗讽朕太年轻,行事不稳重,可那又如何?泱泱大国又岂能一直处于过去?未来之事谁人能料?难不成要让一个大国同他们这群腐朽的老东西一起衰败?”
“柯简之提到一个点,他言我朝官员的年纪已有偏于年少的趋势,他还道若朝臣不稳重国又如何彰显气势。”
许宴知低嘲,“他一番话说的如此曲折,倒不如直言我姓名。”
“我朝青年官员中唯我不及弱冠,他如何评价我我都认了,但他不能以一论全,谢辞、李忠明、黎仲舒和洪辰溪他们哪个不是青年官员?他们的官位不掺假,能力自是不容看轻。”
靳玄礼轻笑,“你猜猜,昨日那局棋谁赢了?”
许宴知抿唇笑了笑,“自然是你,”她停顿一瞬又接着说:“胜或许是险胜,但也是胜,来日方长,总会胜得游刃有余。”
“你倒是了解朕。”
许宴知往后一靠,“真当我白认识你的?”
“饿了。”
“李福德。”
“奴才在。”
“传膳吧。”
“是,圣上。”
许宴知朝李公公笑一笑,“李公公,有劳了。”
靳玄礼站起身来,“难得你进宫陪朕,趁这会儿你陪朕练练。”
许宴知闻言起身,“成,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