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宴知哥哥的字会是什么?”
谢辞瞥一眼许宴知,“我若是许太傅,定要带个安字。”
许宴知含笑轻踹他一脚,“安字寓意也不错,长辈取字无非就是为平安、为仕途,或我爹真会如此。”
李忠明笑出声,“诶哟,我们的许大人也快弱冠咯。”
谢辞接话:“诶,吾家有儿初长成,欣慰,实在欣慰。”
许宴知笑盈盈的,“滚。”
谢辞懒散侧躺着,“屹承怎么不来?”
“夫人怀胎,他自是要尽心照顾,”许宴知斜他一眼,“你不喜旁人唤你字,却一口一个旁人的字。”
谢辞耸肩,“我是不喜,但你们喜欢便唤呗,我又不强求。”
“那你方才打我作甚?”
“你不也踹我了?”谢辞一摆手,“咱俩扯平了。”
“对了,”宋云舒突然出声,她垂眸盯着棋局似有犹豫,终是落子轻叹,“我要走了。”
沈玉林神色不变,大抵早就知道。
沈玉寒有些难过,“就不能再多待几日吗?”
宋云舒覆上沈玉寒的手,“我来京城本就不是常住,且私去岭南已惹得我爹生气,他催我回去的信也寄了好几封,我总归是要走的。”
“可是——”
“玉寒,莫要再说了。”沈玉林嗓音有些沉闷,“今虽离别,终有相逢。”
谢辞起身走至沈玉寒身侧,他轻按了按她的肩,无言安慰。
许宴知则是道:“沙场苍鹰,在京城自是施展不开。”她垂眸凝着茶汤,后勾唇一笑,“望日后相见,我等唤你一声宋将军。”
宋云舒当即扬唇朗笑,“我能不能成为将军还需仰仗京中的你们所改的律法呢,说到底,你我各有其天地。”
“来日方长,总有相逢。”
李忠明有意岔话,“宋盛宋将军也姓宋,你们不会是亲戚吧?”
沈玉寒当即转笑,“不过同姓罢了,哪里会是亲戚。”
宋云舒见沈玉寒展笑颜也松了口气,“虽也姓宋,但确实不是亲戚。”
窗外有雨被风卷落软榻上泡茶桌案,许宴知指尖点了点雨水,侧头看向窗外落雨,雨声淅沥乱了耳旁说笑,回想方才谢辞所说,其实许昌茗为她取的字确有一个安字。
许宴知曾在书房窥得被许昌茗小心收放的纸张,她还道许昌茗藏了什么秘密不肯让她知晓,却在看过后才明白那是许昌茗早早为她取下的字。
行安。
所行万安。
在这张纸旁还有一张是她及笄时取的小字,念归。
许宴知指尖轻颤,念归小字许昌茗从未向她提及,当年及笄是在云清学宫,许昌茗只是差人送来一支发簪,并未言说取小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