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走过去,“许宴知,你在这儿干嘛呢?”
许宴知闻声缓缓动了动脖子,侧过头看他,“不知道。”
谢辞在她身侧蹲下,“什么不知道,你自己来的你怎么不知道?”
许宴知一滞,似是在努力领会谢辞说的话,半晌后才道:“我忘了我来干嘛了。”
谢辞无奈,“你都醉到这个地步了。”
他一低头这才发现许宴知的衣摆是湿的,他连忙起身把许宴知拉起来,“诶哟,我说你啊,果真是醉得不能再醉了。”
他不停念叨着:“你如今胃不好,酒也消化得慢,难怪醉成这样。”
“还好我来寻你,要不然你得在这儿坐到什么时候去?”
“早知道你就该窝在营帐里的,省的被他们灌酒。”
许宴知被他拉着走,听他念叨不由蹙眉,“谢老妈子。”
谢辞被气笑,“嘿,还嫌我烦了。”
“看在你现在神识不清的份上,小爷不跟你计较。”
谢辞把许宴知扶到软榻上,又见她外袍是湿的便想着帮她把外袍脱下来也好睡一些,且日头也进冬了,湿着衣裳怕会受寒。
谢辞一只手刚碰到腰带就被许宴知紧紧拽住手腕,谢辞拍拍她的手背,“是我,谢辞,帮你把湿衣裳脱下来你再睡。”
许宴知力道没松,反应了一会儿。
她道:“谢辞?敬之啊。”又停顿了一瞬,“敬之,我不玩那个。”
谢辞气得牙痒,“小爷也不玩那个!小爷喜欢女人!”
“帮你脱个衣裳罢了,瞎想什么呢?”
他越说越气,给了她肩头一拳。
许宴知吃痛坐起身来,揉着肩迷迷糊糊看他,“打我做什么?”
“你委屈你大爷!”谢辞瞪她一眼,干脆收回手站在榻边,“自己把湿衣裳脱了,小爷我不伺候了。”
“不伺候就不伺候,”许宴知小声喃喃,蹬了靴子把腰带一扯,把领扣解开将外袍脱下来随手一扔,拉起被子把自己盖的严实就合眼睡了。
动作一气呵成,被她随手扔的衣裳还是谢辞给接着的。
谢辞哭笑不得,“你等着吧,明儿我就写信告你爹去。”
许宴知翻了个身,“还是告诉郡主吧,只有她会心疼你。”
手里的衣裳被是被谢辞好好晾在一旁的架子上,听了许宴知的话气得他拿起衣裳揉成一团扔在榻上就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