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戎珵还要说什么就被门外小厮的声音打断,“大人,洪大人到了。”
话音一落,门被打开,洪辰溪迈步进来,陆戎珵连忙起身朝他拱手行礼,“洪大人。”
洪辰溪颔首道:“不必多礼,坐吧。”
陆戎珵坐下为洪辰溪倒茶。
洪辰溪望向许宴知,笑了,“伤怎么样?”
“没事。”
她眼有揶揄,说:“今日来得晚了,不会是被佳人绊住脚了吧?”
洪辰溪脱口而出:“自是没有。”
她眉头一挑,“急什么?”
洪辰溪一顿,而后笑出声,“没有,说正事吧。”
“傅渊是如何同你说吏部的事的?”
“他说他会将我想要的证据送来,还说你们内部不太平。”
洪辰溪点头,“吏部如今的矛盾的确有些明显,傅渊同我商议过,他有计谋让我配合,暂且不管吏部矛盾。”
“我也乐得清闲。”
“听他的意思,你是怀疑柏大人?”
“嗯,”许宴知一下一下挠着猫下巴,“也没有,看证据吧。”
“喵呜~”
怀里的猫依旧扑着她的扣子玩儿,她说:“景王那边有何动静?”
陆戎珵回话,“目前还没有,只是闲不住总要找地方游玩。”
许宴知没接话,只是意味不明笑一下。
洪辰溪又道:“瑞阳王似乎还没打消推行调兵令的念头,近日又蠢蠢欲动想要重提此事。”
“无妨,调兵令的推行不会这么容易,眼下女子学堂的修建如何了?”
陆戎珵道:“放心吧大人,下官替大人盯着的。”
“嗯。”
陆戎珵喝完一杯茶,见他二人还有话说便主动告辞。
待他走后洪辰溪才问她:“渡危,你此番到底是有何目的?”
许宴知抱着猫坐下,猫从她怀里跳出来立在陆戎珵方才坐的位置上舔着爪子,许宴知瞥一眼他跟前良久未动已然凉了的茶,说:“倒了吧。”
洪辰溪把凉茶倒尽,许宴知为他倒茶,悠悠道:“为何就不能是我一时疏忽,错了错事被人捏了把柄呢?”
洪辰溪端起茶轻呷,“你怎么会有一时疏忽的时候?”
她笑:“是人都会有一时疏忽的时候。”
“是人的确都有一时疏忽的时候,可你渡危不会允许自己有一时疏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