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点头,“乔统领先忙。”
她垂首看了看手心的布袋,又瞧一眼乔赋笙的背影,长睫遮掩了眸底情绪,半晌不轻不重叹一声转身继续行路。
跟着领路太监走过御花园去了校场,靳玄政骑在马背上拉弓射靶,他箭术进步不小,身量似是又高了。
见了许宴知来他当即下了马朝她走过去,“你的伤可好些了?”
许宴知:“谢殿下关心,好很多了。”
他背着手绕着许宴知看,“孤听说那日都打出血了,真没事么?”
她笑一下,“殿下放心,真没事。”
靳玄政:“那你怎的都不进宫来?”
“臣被停官总不好太招摇,若无召还是不进宫的好。”
“父皇在生你的气。”
“……臣知道。”
靳玄政背着手叹一口气,幽幽道:“其实父皇会生气也正常,毕竟你这么一出戏唱得父皇始料未及。”
“还断了父皇想保你的后路。”
他凝神盯着许宴知,“你想做什么呢?宴知?”
许宴知望着他似乎能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他不愧是靳玄礼的孩子,说这话时的眉眼神态和靳玄礼如出一辙。
许宴知神色平淡,丝毫不露破绽,回一句,“什么都不做。”
“是人都会行差踏错,臣也不例外。”
“殿下何不试着接受臣只是凡夫俗子呢?臣也会犯错。”
“可你不该犯这样低级的错。”
许宴知直直回应:“那怎样的错不低级?”
“殿下又如何划分错误的低级与否呢?”
靳玄政一默。
许宴知见他答不上来也不追问,转言道:“殿下的箭术进步了。”
“真的吗?”
她点头,“想必殿下勤加练习过了。”
他扬着唇笑得开心,“孤只要一有空闲就会来练箭,看来苦练是有效果的。”
许宴知赞赏道:“殿下勤奋,圣上知晓会很欣慰的。”
靳玄政闻言顿了顿,冷不丁来一句,“宴知同孤一道去御书房吧?”
许宴知知晓他的心思,虽未揭穿但还是出言回拒。
眼下还不是和靳玄礼说清楚的时候。
她正欲开口要离宫就瞧见李公公来了校场。
李公公笑眯眯道:“殿下,圣上让殿下前去陪同用膳,”他像是才看见许宴知一般,“既然许大人也在,那就一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