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瞥一眼台上和刽子手闲聊还能有笑模样的许宴知眉心下意识也跳了跳,张口糊弄道:“这许宴知本就不是常人,无需管他。”
行刑官还想再说什么,瞿国公却突然来了。
行刑官连忙起身相迎,“瞿国公怎么来了?”
瞿国公有意无意扫过薛城,坐上主位,“圣上英明,令我前来监刑以防许宴知耍花招。”
薛城一言不发,默默饮茶。
瞿国公看向台上,见许宴知一派悠然不由得冷笑连连,“这竖子倒是安逸,死到临头了还能同人闲聊。”
他说着拿过令签,作势要下令行刑,“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这么清闲的赴死。”
行刑官望一眼时香,时辰还早,不到行刑的时候,他本想拦却又转念想到许宴知如今都到了刑场,怕是再没转圜之地,既然迟早都是要被砍头的,那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何区别?
倒不如不插手去拦,何必给自己惹不痛快被瞿国公记恨?
薛城见状连忙开口:“瞿国公,时辰未到,不合规矩。”
瞿国公手一顿,不屑反问:“迟早都是要死的,何必在乎这点规矩?”
薛城又道:“瞿国公,你未免太心急了些。”
瞿国公蹙眉,不赞同他的话,“何来心急一说?结果已定,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何区别?”
薛城反问:“那按时岂不更好?”
瞿国公没好气的将令签放回去,“那就再等等,像薛大人说的,按时问斩。”
行刑官连连赔笑,“国公说的是。”
许宴知瞧见瞿国公神色未有波动,依旧和刽子手说话。
刽子手见又来一人还坐在主位便有所收敛,不太敢和许宴知说话。
许宴知见状也不为难他,坐着闭目养神。
时香慢慢燃尽,薛城不由出了一身汗,茶水喝得太多却不敢离开去方便,生怕他这一走瞿国公就下令提前行刑。
皇宫中的那位没比薛城好多少,在御书房中无心批阅奏折,茶水换了一次又一次。
李公公急在心里,在殿外伸着脖子瞧到底来人了没有。
眼见着李忠明和陆戎珵一同而来,李公公眼里放光,连忙进殿禀告。
靳玄礼当即起身,“让他们进来。”
陆戎珵刚要行礼就被靳玄礼打断,“说正事。”
陆戎珵将册子递给他,说:“启禀圣上,臣已查明各地州所建名为佐禅堂的学府是由景王操控,明面上出资供贫穷学子念书科考,实则收买人心为其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