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奋力挣扎,从腰间抽出一把菜刀来砍向官差,那官差后退躲开也拔了刀同他相搏,络腮胡男人下手凶狠,刀刀都下死手。
官差忍无可忍,打斗中也不再收力。
面对男人抬起砍来的菜刀官差举起了刀直直刺过去,围观的人皆屏气凝神,似是都预料到了结果。
小姑娘睁大眼睛盯着,只见那官差的刀要刺进去了,她吓得连忙闭起了眼。
随后周围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叫好的声音。
小姑娘慢慢睁开眼,入眼的并非血淋淋的场景,而是一朵锦绣祥云。
祥云出自衣袖,是袖边的纹案。
在她闭眼之时有人抬袖遮住了她的眼睛。
小姑娘愣了一下,当即朝后仰头去看。
仅这一眼,小姑娘便红了脸。
她连忙收回视线,紧紧盯着眼前的祥云。
许宴知站在小姑娘身后,待官差将尸体抬走,雨水将地上的血冲淡后才将手放下,一言不发退回原处。
小姑娘心跳极快,却不敢去问她是何人,紧绷着身子站着,也不同人争辩了,只是红着脸站着。
男人们有了新的谈资就不再理会小姑娘,没人留意到小姑娘的异样。
许宴知垂眸望着台阶下雨水成流,肩膀处依旧作痛,从宫中出来时已然抬手困难,眼下不知雨何时能停,若淋了雨回去阿桃又要哭鼻子了。
同瑞阳王合作一事李忠明他们并未牵扯进来,也未让靳玄礼起疑,这就够了。
景王受的那一箭或许不会要了他的命,但也极凶险,如今他逃出京城再想捉拿便难了。
最坏的结果就是景王逃回本营,拥兵自重,如此一来,内战就不可避免。
今日景王不死,他日报仇就不知是何时了。
“哥哥不走吗?”
小姑娘清脆的声音打断许宴知思绪,她回过神来才知雨已经停了,方才避雨的男人都各自离去,屋檐下只余她二人。
许宴知低低回一声,“要走的。”
小姑娘点点头,抓着裙摆,红着脸对许宴知说一句:“方才多谢哥哥了。”
“哥哥再见。”
许宴知慢了半拍,瞧着小姑娘跑开的背影,“好。”
许宴知迈下台阶,朝府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