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猫正腻歪,发丝微微缠乱。
“渡危,”李忠明正往里走,瞧见她和猫玩儿的起劲,“看来你的毒是真解了,还挺悠闲。”
阿桃抬手帮她理顺发丝,退下去准备茶水。
许宴知把猫放在腿上,“查得怎么样?”
李忠明打了个哈欠,说:“封府查了一晚上,查到一个负责后厨的丫鬟和一个前厅布置宴席的小厮不对劲。”
“丫鬟吞毒自尽了,小厮被我拦下没死成,押回大理寺审问了。”
“这小厮八年前就到锦丰伯府了,一直听命于城中一个叫‘百药堂’的药房掌柜,我让人前往百药堂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布下人手去捉拿,在河道旁把人扣下了,审完基本能确定是景王的人。”
“从昨夜到现在,你动作倒是快。”许宴知揉着猫肚子,慢悠悠说:“锦丰伯如何反应?”
李忠明在她对面坐下,伸手去捏猫耳朵,“锦丰伯说此人是府中多年的下人,虽是被景王收买,但毕竟你是在锦丰伯府出的事,他对你多少是有些歉意。”
“有歉是好的,”她轻挑眉:“景王如今是何许人也?是独占一方的逆党。”
“他锦丰伯府要洗清和景王的牵连就只能竭尽所能向我赔不是。”
“只有我信他与景王没有牵扯,旁人才会信。”
李忠明问:“那你怎么看?”
许宴知没回应,却是问道:“你说景王这个时候动用这枚棋子要毒杀我意欲何为?”
李忠明一耸肩,平淡无奇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不是一直都想杀你吗?”
“反正你一直挺招人杀的。”
许宴知:“……”
“你放屁。”
李忠明嬉皮笑脸,“哟,你说话真脏。”
许宴知瞪他一眼,正要说话就察觉咽喉涌上腥味,大抵是方才喝的药起了效果,她意味不明朝李忠明笑了笑,“你过来点,我有话跟你说。”
李忠明不疑有他,朝她近了几分,“说吧,什么事——”
许宴知似笑非笑,当着他的面吐了毒血。
李忠明离得近不免衣裳遭殃,他顾不上身上脏污当即面色大变扶上许宴知双肩,“渡危!”
许宴知见他反应强烈还愣了一瞬,紧接着没忍住笑了,“你看清楚,这血是红中带黑,我喝了药排毒呢。”
李忠明神色紧张,“真的?”
“自然是真的,”许宴知得逞笑着,笑得双肩微颤,“你怎么回事?这都看不出来吗?”
“许宴知你大爷的!”
许宴知顾不上唇上有血,抱着猫倚在柱子上笑得开怀,“让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