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戎珵无奈一叹。
他前脚刚走吴东泽后脚就来了。
“他们说你滥杀无辜,这是什么意思?”
“你杀谁了?”
许宴知依旧抱着猫,“几个闹事的地痞。”
“闹事的?”吴东泽反应一下,又道:“是常去朝乾堂闹事的那些人?”
“你真杀了?”
“杀了。”
许宴知语调平平:“我下的令,亲自看着他们死的。”
吴东泽不解:“你这是何意?”
“按律法这些人当罚不当杀,你身为都御史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你想做什么?”
她道:“弹劾的事先不管,先处理李忠明的事。”
吴东泽:“他的案子你真要亲自查?”
“恐怕不论结果如何他们都有理由说你不对。”
“要不还是我来吧。”
许宴知摇头,“不必,这样明目张胆的陷害到此就该结束了,我若不亲自接管,还不知这样的戏码又会上演几次。”
“我还是不放心。”
许宴知一哂,“这有何不放心的?”
吴东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心中隐隐不安,不能全然心安。”
“别那么紧张。”
吴东泽看她一脸平静也不好多说什么,又叮嘱几句便要离开。
临走时许宴知似不经意提起,“我想过了,小陆不错。”
吴东泽脚步一顿,面上不知是喜是忧,僵硬的扯扯嘴角干笑一声,“是吧,我也觉得他挺不错的,”他静了两秒,又说:“那既然你能接受,那就待他好些,他对你可是一腔赤诚。”
许宴知眉头一挑,“我岂是不负责任之人?”
“既然决定了是他,自不会辜负。”
吴东泽一默,抬步走出去。
许宴知捏着猫爪子挑眼瞧着他背影,意味不明一笑,慢悠悠自言自语:“有些人,不逼一逼还不知道要呆到什么时候。”
……
午后,游船。
许宴知未着官袍,一袭天青暗纹圆领广袖长袍,腰间不松不紧系坠玉绦带,青丝尽盘以玉冠银簪束之,怀中一只黑猫乖巧窝着,衣领的玉扣被猫爪扒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