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苍白，一言不发，握着笔记本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手指把笔记本某一页捏住，用力到纸张出现了皱褶。
“这是，真的吗？”
“从司邵的实验室搜出来的，不会有假，司邵，就是司锦年的二叔，你的父亲，也是……”
洛栖停顿了一下：“还是之前一直针对你的幕后黑手。”
左笑眼含讥讽：“你说那个想要包养我的大金主？爵择的大股东？”
洛栖点头。
这一秒钟，左笑真的觉得很好笑。
她也笑出了声。
“母亲的身体一直很不好，我曾经问过她关于父亲的事，但她总是闭口不言，我还以为是父亲不在了，却没想到我的父亲就是逼死我母亲的凶手。”
“但是他为什么想要包养我？”
左笑有这个疑问，同时觉得可笑。
洛栖点开手机里一个视频递给她。
“这是司邵手机里播放次数最多的视频，你听听你母亲的歌声。”
左笑沉默地听着。
视频结束。
“原来是因为我的歌声和母亲的很像，所以才找上了我。”
洛栖没说话。
左笑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这个视频可以发给我吗？我从来没听过母亲唱歌，她以前总是不愿意唱给我听。”
洛栖：“好。”
分开时，洛栖还是告诉了她司邵下葬的时间。
左笑脚步微顿：“知道了。”
司锦年作为司邵的亲侄子，尽管司邵的突然死亡和他脱不了干系，但他还是出席了他的葬礼。
司锦年说左笑没有出现。
洛栖并没有任何意外。
几天后，洛栖再次见到左笑。
她刚结束了访谈，时间空下来了，和洛栖面对面坐着喝了一杯果酒。
她往后靠在椅背上，转头望着窗外。
“栖姐，其实我想过把他的尸体偷过来，挫骨扬灰，然后撒进大海，让他去给我母亲赔罪，本来都到半路了，但是我又突然不想这么做了。”
“因为我突然想到，他这种人不会知道什么是赔罪，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大海是我母亲的最爱，把他丢下去，脏了母亲沉睡的地方。”
晚上，临睡前，左笑打来电话，声音很小很弱，带着哭腔。
“栖姐，母亲是爱我的对吧？”
她自从知道自己是司邵的女儿，司邵还伤害了母亲，就一直很伤心。
洛栖等她情绪稍微缓和一些了，才轻声说：“左笑，你是她拼了命也要生下来的孩子。”
见洛栖挂断电话，司锦年从她手里抽走手机。
“该睡觉了。”
“你一个大忙人，作息怎么这么规律？”
“毕竟老婆不是普通人啊，我要早睡早起，好好保养身体才行，不然哪天被嫌弃了，我上哪儿哭去？”
“上我怀里哭。”
洛栖张开双臂。
司锦年嘴角勾起，毫不客气地把她扑在床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