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都坐”拓跋启随意摆了摆手,很自然的便走向了墨书一旁的木案前。
“要按民间的说法,这来晚的人,是否得自罚三碗?”墨书惬意开口,说话间还不忘向嘴里丢了颗葡萄。
“我东陵国,的确有这么个说法”风冥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我不算啊!我是书哥交代的活儿,我不算!”富大海连忙解释。
见众人都看向了自己,拓跋启努了努嘴,一息,三息,五息,数息而过。
拓跋启索性也不犹豫,一掌便拍在了案面上“整!”
言罢,当着一众目光,拓跋启连着摆上三个酒碗。待全都倒满后,仰头就往肚子里送。
“好!启公子海量!”狼沧摆手叫好。
“哈哈哈,好!好酒量!”叶不离随声笑道。
“娘的,痛快!”拓跋启擦了擦嘴角酒渍,同时也罕见的爆了个粗口。
“哈哈,来!”墨书端碗起身,看着周围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放声再道“诸位!这碗酒,共饮!”
“干!”
“干!”
一时间,众人纷纷端起酒碗仰头豪饮。
琴声曼妙,酒香四溢。
不觉间,随着地面的空酒坛子越来越多,在场之人无一例外,全都渐入微醺之境,且碗中酒从来便没有停过。
期间不是畅谈当初在北域战场上的事,就是各自年幼时的趣事,爽朗声不绝,大笑声不断。
仿佛所有人都很珍惜这次机会,这次为数不多,相聚于此的机会。
“书,书哥!这碗酒!我得敬,敬你!”风冥晃晃悠悠,端着酒碗便走向了墨书身旁。
“好!”墨书也不磨叽,笑着便端起了酒碗。
“不,不对!”就当两个酒碗快要碰到一起时,风冥连忙退回,继而放声大喝
“今日!是东陵国六皇子风冥,携父皇心意,携东陵国万万百姓心意,谢书哥!”
随着大喝之声落下,场中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看向那个满脸通红,摇摇晃晃的八尺身影。
“这碗酒,干了!”言罢,墨书仰头一饮而尽。他没有过多的言语,一切,尽在酒中。
“干!”风冥憨厚一笑,同样一口饮尽碗中酒。
转过头,风冥再次倒满酒碗,极为认真的看向拓跋启“启殿下!这碗酒,风冥敬你,东陵国,敬你!”
拓跋启迷离着双眼,端着酒碗便站了起来“我,拓跋启!不擅言辞,不擅交心,但我知道!什么叫生生死死!什么叫他娘的兄弟!”
言罢,拓跋启一手端酒,一手指向在场众人“你!你!你们!是我,拓跋启的兄弟!”
“启殿下!兄弟我,干了!”狼沧热血上涌,端起酒碗仰头就干。
“干!干!干!”
风冥,叶不离等人纷纷端起酒碗,齐声沉喝。其音滚滚如雷,气势磅礴,直达天际。
一旁,富大海看着众人豪气干云,心里不说一万匹战马奔腾而过那也差不了多少。
娘的,小爷这是造了什么孽!
一想到明日早晨那顿板子,富大海内心五味杂陈,一张脸更是宛如苦瓜状。
“死胖子!你,你为何不喝!”拓跋启摇摇晃晃走来,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