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公主立刻回道:“回陛下,姑母今日来确有一事相求,安阳昨日被人下毒伤了面子,请了许多大夫都不见成效,所以姑母只能恳请陛下可否让宫中御医出宫诊治,再者,姑母想请陛下给安阳做主,严惩昨日下毒之人,为安阳主持公道。”
冷阳轻蔑一笑,他这位姑母还真是护短。
但冷阳只装作不知问道:“不知是何人给表妹下毒?”
“正是那定国公府新认的四小姐和她的妹妹书云下的毒。”永康公主说的义正词严,仿佛二人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哦,可是朕怎么听闻是安阳先出言不逊,四小姐被气的晕倒,书云才动手的?”
永康公主被冷阳的反问噎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没想到冷阳竟然早已知晓此事,不过,很快他就想通了,那四小姐毕竟是未来的皇后,他肯定会关注她的消息,按照以往的性格,她定然会大闹一番,但今日是自己有求于他,少不了得低声下气些。
永康公主也不托大,立刻放低姿态道:“陛下说的是,安阳平日里是娇惯些,行事难免有失偏颇,但她毕竟是您妹妹,还希望陛下看在先帝的面子上派个御医过去看看。”说着,永康公主还装模做样的抹了几下眼泪。
冷阳看着心里直犯恶心,但面上也还是和颜悦色,毕竟新政刚刚施行,他还不想树敌太多,便说道:“姑母,朕可以看在父皇的面上朕派御医去瞧她,可她毕竟对朕未来的皇后不敬,却也该罚,就让她闭门思过三个月,好好在家修身养性,至于书云,她是未来皇后的妹妹,也是朕亲封的四品太医院女官,况且她在情急之下也是为了护卫自己的姐姐,情有可原,就让她罚俸一个月好了。”
永康公主愕然,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她原本还打算如果不能东步惜柳,那就拿了书云那个贱人给安阳赔罪,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眼下治好安阳的脸是最要紧的事。
最后永康公主只能含恨谢恩,出宫去了。
永康公主走后,福延问冷阳:“不知陛下打算派何人去公主府?”
“派谁去?朕的好好想想。”冷阳自言自语,显然有些为难:这毒是书云那丫头下的,按道理应该让她去,可她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而且书云那丫头肯定也不愿意去,为了柳未曦的面子,她怎么也不能得罪这未来的小姨子,派其他太医去,又恐怕解不了毒,让姑母觉得自己是故意与她作对,这个人一定得是可以解毒得,但又不能解得太快太彻底。
正在发愁时,冷阳正好看到一人从远处走来,看到那人,冷阳心情顿时大好,这般合适的人他怎么能忘了。
按规矩外臣是不能入后宫的,但凡是总有例外,而周颐就是那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