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站在那里?不怕着了寒气肚子痛?”
周颐将菱歌抱到新换的房间的床上,一边喋喋不休地责备着,一边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宛若珍宝,小心呵护。
菱歌知道他担心自己,也不生气,拉着他的手就开始撒娇。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周颐板着脸,佯装生气。
“这还差不多。”
说完之后,又没好气的问道:
“你方才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找公孙成了?”
菱歌一怔,倏尔幽幽叹息。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你放心,不该说的我可一句话都没说。”
“我知道。”
周颐宠溺的看向菱歌,并未怪罪。
他信她。
“母亲性子倔强,被顾家赶出后,又被自己的父亲拒之门外,她一气之下便带着年幼的我去了雁城。”
“路上,母亲一边赶路,一边给人治病赚钱,但遇见的多是穷苦人家,母亲也不愿收诊金,所以经常是吃了这顿没下顿的。”
“那个时候,我便想,自己都这般困难了,又何苦帮助别人,但母亲却告诉我,没有人生来就应该被轻贱,若自己没有遇上倒也罢,但遇上了,能帮就帮,否则,她会于心不安。”
“同样,今日我知道了,那便要管一管的,否则我也于心不安。”
菱歌回想着母亲同她说的话,心中思念,泪眼婆娑,但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听到菱歌方才说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的时候,周颐便十分难过,那个时候她估计只有四五岁的年纪,那个年纪的孩子只怕都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精心呵护着,可她却颠沛流离,居无定处。
他心疼的将菱歌拥进怀中。
“想哭便哭吧!日后我定不会让你受颠沛流离之苦,日日锦衣玉食,顿顿山珍海味。”
“扑哧。”
被周颐拥进怀中的那一刻,菱歌正准备大哭一场,但听到周颐这句话,她便哭笑不得。
“还‘日日锦衣玉食,顿顿山珍海味’,你怕不是将我当猪养。”
菱歌揉着眼睛,柔声娇嗔。
周颐乐道:
“怎么可能,猪哪有你可爱,便是将你当猪养,我也是愿意的。”
菱歌冷哼,
“要当你当去,我可不想当猪。”
周颐道:
“那可不行,人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都收了我的婚帖,自然我是什么,你就得是什么。”
“我才不。”
菱歌边说,边笑着上前捏住周颐的耳朵。
周颐也不示弱,伸手便捏住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