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觉得此事有悖人伦,着实不妥。
谢承月一看她的神情便知她误会了,急忙解释:
“你想什么呢?其实谢承初本就不是我哥哥,他是赵家的孩子,也就是当今陛下生母娘家的孩子,本名叫赵安,当年赵家被灭,我爹娘偷偷将他藏了起来,谎称是自己的孩子。”
“赵家?”
菱歌大脑一时有些混乱,她跟在他身边数年,他从未跟她说过谢承初便是赵家唯一的孩子,可见他从未信过她。
一时间,菱歌不知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谢承月只当是她不了解南安的一些旧闻,只自顾自的说着: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哥哥喜欢皇兄的先王妃柳未曦,不过他知道皇兄喜欢柳姐姐,从未是生出要跟他争的心思,他当初建这间药庐也是因为她喜欢行医,他才学的。”
“后来哥哥知道柳姐姐不在了,就将自己关在郊外的庄子里,一关便是半年,虽然后来他回来了,可他的眼里是暗淡的,再也没有少年的爽朗,甚至还能隐约看见些许白发。”
“……。”
谢承月后面说了什么,菱歌根本听不清,因为她满脑子都是谢承初的名字,最后就连承月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周颐进来时她也是一副愣愣的表情,就像一副木偶一般,周颐还以为她怎么了,忙上前相问。
半晌,菱歌才回神,泪眼婆娑的望着周颐。
“你知道吗?我方才才知道谢承初竟然是赵家的孩子,我在他身边那么久,他从未告诉过我这些,原来他一开始就没打算信任我,那我到底算什么,他的棋子吗?”
“娶我便能得到顾家与平南王府的支持,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直道他找到了新的势力,才将我这枚棋子扔掉吗?”
“你知不知道?”
菱歌浑身发抖的抓住周颐的袖子,惊恐道:
“你可知,当初便是周崇带人将孩子从我身边抢走,那次在玉城一见他我便闻出他身上的气味与抢走恒儿的人十分相似,可我方才确定,那个人一定是他。”
“他只听云岐的话,我不信他会自作主张去刺杀我。”
“原来,我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一颗棋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旦没有用了,便像废物一样处理掉。”
菱歌说着便伏在周颐身上痛哭起来。
这些事周颐并不知情,但他能理解她的痛,毕竟突然被至亲之人背叛,那种感觉定是生不如死。
只是他以往倒是小瞧了云岐的狠辣程度。
周颐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
“那些事都过去了,现在你是菱歌,是我的夫人,他不会再将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