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猛地想起之前自己也被秦婳抽巴掌,果然这个女人疯起来,谁都拦不住。
趁陈大人发作之前,她迅速开口道:“我今日看了大公子的身子,明日便请媒人上门提亲,还请陈大人成全。”
陈韵本想追究秦婳打人的事情,奈何半路杀出个求亲,只能先解决这边。
“秦小姐,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由母父做主,顺亲王那边……”她适时停顿,意在提醒秦如认清自己的处境。
秦如不受宠的事,京城人尽皆知。
“陈大人不是让本王给皇祖父交代吗?待本王回宫便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禀报他,我想他肯定愿意给两人赐婚。”
秦婳淡淡开口,似乎想到什么,她自言自语道:“皇祖父还不行,万一他的赐婚懿旨又被篡改怎么办?还是直接禀报母皇。”
她算是看出来了,在这对妻夫看来,病弱的小儿子痛打大儿子发泄情绪很正常。毕竟没有连累其他人,也没有伤及性命。
两人之所以有恃无恐,一是国家律法没有涉及这方面,二是哪怕身为亲王,也不能管人家兄弟关起门来打架。
陈韵目光沉沉的看向秦婳,语气阴狠道:“殿下,左右不过是桩家事,皇上日理万机,您一定要拿这等小事去打扰她吗?”
“皇上是天下万民的母亲,这万民当中包括你我,自然也包括陈公子。是以,本王向母亲告知孩子的事情,如何算是打扰?”
秦婳能有什么坏心眼,她不过是想为受委屈的孩子告状罢了。
陈韵目光越来越凶狠,秦婳非但没有退缩,还高高地抬起下巴,冲她灿烂一笑。
最后陈韵选择退一步说:“既然宴礼跟秦小姐已经有了肌肤相亲,康亲王也极力撮合,那便定下吧。”
“爹,爹。”陈思礼紧紧抓住刘氏。
刘氏眼珠子一转,迅速开口道:“妻主有所不知,宴礼前段日子说了人家,咱们堂堂国公府可不能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啊!”
“哦,媒公是谁?把他带过来。若是无媒无聘,刘夫郎可知欺君的下场是什么?”秦婳冷冷地扫了刘氏跟他怀里的黑心肝。
“回康亲王,宴礼身上戴的鸡心玉是肖家送的信物。虽然肖老爷子去世得早,肖家或许没有了印象,但我们并不打算毁诺。”
“刘夫郎重情重义,古人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既然亲事已经定下,本王也不好多说什么。”秦婳遗憾地叹息一声。
秦如还想说些什么,可说什么都没用。
这里是英国公府,上头有皇太君和君后,就算是她母亲来了也得看他们脸色。
她依依不舍地把陈宴礼放在榻上,然后安静地走到秦婳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