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亲王殿下……”
众位大臣欲言又止,她们还能说什么呢?女帝已经下定决心,恐怕谁来都没用。
只可惜了正直无畏的康亲王。
秦婳心情没有低落,依旧用响亮的声音问:“万安宫是否按照宸安宫的规模建造?石要北部的白玉石,砖要西部的窑厂造,木要南部深山老林木,瓦要东部的琉璃瓦。”
宫殿一旦正式决定动工,就要开始采石采砖采木,这么大的工程需要调动的劳动力包括:工匠、民工、士兵、囚犯。
工匠和囚犯暂且不说,民工五月农忙不事生产,这对收成肯定有影响;士兵在邻国虎视眈眈的时候不训练,后果也很严重。
尤其小说里西北干旱,秦婳正打算收集信息,尽快提醒地方官员做好预防准备,避免稻田全被旱死。
到时候士兵、百姓都去采石头了,谁来挖沟渠,引江水,预防干旱?
“正是。”女帝点点头。
“若是如此,臣确实有不劳民伤财的好主意,还能把修建宫殿的时间缩短一半。”
“哦,是何好法子?”
“拆了宸安宫!”
秦婳说完,所有大臣倒吸一口凉气,康王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萧总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谁不知道死去的刘贵君是女帝的白月光!
这么多年过去,其他人光是长得像就能受尽宠爱,可见其影响程度之深。
女帝目光猩红,提着剑就往台阶下走。
众位大臣扑啦啦跪下,一边痛哭流涕哀求女帝冷静,一边三跪九叩说自己有罪。
“你可知光凭这句话,朕砍了你一百次都不够!”女帝用剑尖指着秦婳的心口。
秦婳毫不畏惧迎上她的目光说:“生而为英,死而为灵。自从棺材定好的那一日,臣无时无刻不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
“好好,好得很!”
长剑向前推进两寸,秦婳不躲不闪,哪怕血染红了衣服,她的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上一次被女帝用剑指着,是告发郑舒涵祖坟埋一百万的时候,真是越来越习惯了。
萧总管连忙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大朝会不欢而散,秦婳被罚三年俸禄,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去禁军营训练。
张雪飞、石副统领颇为担心,像她这样眼里容不得沙子,哪怕有能力有手段,在朝堂上也找不到支撑的同伴。
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不喜欢坐在那个位置的人太有主见,否则难以控制。
她们虽然欣赏康王,但绝不会在女帝表态之前做出任何站队行为。当然,秦婳也没想过拉拢她们,大家各司其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