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业所得八万两,献广德皇子四万;人参所得六万两,献广德皇子三万;金丝楠木所得三万两,献广德皇子……”
“若广德舅舅对账本真不知情,那朕便让禁军去查抄皇子府,也好还您清白不是?”秦婳勃然大怒。
“皇上,皇族犯错,理应交给宗人府查明并处置。”顺亲王跪在地上开口。
“哦,那还请姨母说说,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置?”秦婳讥讽地看向顺亲王。
报恩没有错,但是为了报恩徇私枉法,甚至助纣为虐,那就是她的错了。
“未经皇上允许,贩卖私盐、人参、木材等,杖责一百,徒刑三年,并没收全部财产所得。”顺亲王一字一顿说道。
“那就这么办吧。”秦婳不耐烦地开口。
“皇上,刑部仅凭一面之词便把所有过错强加在广德皇子身上,臣认为应该重新调查。事关皇族声誉,还望皇上允许。”顺亲王说完,把头重重低下。
“姨母说得有道理,那么朕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把账上所得五倍归还内务府,此事一笔勾销;第二,朕派承德郡王调查此事,她也是皇族,定会为声誉着想。”
秦婳不可能把事情交给顺亲王处理,但也不愿意现在撕破脸。说是两个选择,但只能选第一个,因为承德郡王恨广德皇子。
账本上总共记录广德皇子拿了十万两,若想把此事盖过去,就得拿五十万来填。
广德皇子咬咬牙答应赔内务府银子,若是让承德郡王出手,他恐怕要被贬为庶人。
承德郡王女儿体弱多病,怀孕时被广德皇子惊了马早产,可惜后来大出血去世了。
当时先皇还在世,只是打了广德皇子二十大板了事,但承德郡王一直记恨至今。
两人离宫后,秦婳命孙林盯着他们,一旦收受贿赂或是背地里走私,立马上报。
她决定往后只要广德皇子犯一次错,就要交五倍罚款,看看他能撑到几时?
广德皇子怒气冲冲回去,让他往外掏银子就相当于割他的肉!但是没办法,为了长远考虑,只能花钱消灾。
平台府不能去了,好在南方足够大,下次换个府就行,不过提前跟知府打好关系。
广德皇子派心腹挖开墙面,他清楚记得里面有五十万,正好用来填账。然而墙面剥开,里面除了两只死耗子,再无其他!
“给我查,无论是谁,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广德皇子目眦欲裂,五十万啊,那可是他十年的收入!
“是。”心腹绷着脸下去。
五十万不翼而飞,广德皇子接连半个月都没有好脸色。然而派了很多人调查,连影子都查不到,最后看谁都觉得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