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对自己的样貌还是很自信的。
作为湘南国三皇子,他早就听惯了身边人的赞美声。
所以,在看到林柒柒波澜不惊的脸上只是闪过了一丝惊艳后,随即恢复如初。
他忽然觉得有趣。
“你说,如果慕亦寒不来救你,你跟我走可否?”
也不是真的要将人带走,主要是这丫头有点本事,带回去优大于劣。
“做梦,凭你是谁,我都不在乎。”
林柒柒已经嗅到空气中独属于慕亦寒的味道,知道他已经在附近。
心中暗暗松一口气。
她继续打断孙立的注意力说道:“孙立,你从前那样直爽又鲁莽的性子真的是装出来的么?你怎么知道慕亦寒就会信任你,提你为副将呢?”
孙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声中夹杂着几分不屑与自嘲,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响,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处的秘密:“吾的名字叫湘澈,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孙立,他,已经死了!”
接着,他轻嗤一声,目光如炬,直视着林柒柒的眼睛,继续说道:“至于慕亦寒,他之所以选择我,或许正如你所说,是出于某种自大与轻敌。
但在这个乱世之中,谁又能说清楚,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大智若愚的布局?他信我,或许是因为我比他更懂得如何在绝境中求生,更明白如何利用人性的弱点。
而我,也不过是顺势而为,借他的手,实现我心中的那份复仇与救赎罢了。”
林柒柒本来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不着痕迹的四处看着,却在他说完后被这番话深深震撼,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四处游移的目光,转而专注地凝视着湘澈。
“湘澈?”林柒柒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名字背后有些悲伤。
不过,这不是她考虑的事情,因为,她看到湘澈从腰带处系得和包中取出一物,正是慕亦寒送给自己的玉佩。
当初当了之后,她又赎回来,贴身放着。
连慕亦寒都不知道,这个人居然敢堂而皇之拿出来。
似乎感受到林柒柒瞬间变化的眼神,湘澈冷哼一身将玉佩震碎扔到火中。
“你!”
林柒柒只觉得气血上头,猛地挣开,巴掌就要落下去,被突然闯进来的慕亦寒拦住。
“柒柒,小心!”
林柒柒回头看见那湘澈身上不知何时布满了绿色的脓液,近乎浓硫酸的腐蚀效果,在他的脸上却像是乳液一般。
“慕亦寒,来的挺及时啊,怎么?舍不得这么漂亮的美人送死,所以,来陪葬了?”
说着,湘澈便开心的大笑起来。
慕亦寒觉得他聒噪,但并没有下手攻击,反倒悠闲地说了句:“前日接到湘南国密报,国主重伤晕倒已余半月,太子被刺伤也不理朝政,现如今的湘南国正面临被瓜分吞食的境地,你确定还要在这跟我谈条件?。”
他的话音刚落,湘澈身上便恢复原样。
昨日他已经收到密报,原想着利用挟持林柒柒,逼得慕亦寒交出兵符,他要拉走一部分人马。
可如今,情势所迫,他根本来不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