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件事情姑且可以算是告一段落了。
“呼,吓死我了,还好今天把这玩意揣兜里了。”莫庆伟擦去额头上的冷汗,随手将迷你对讲机捏碎后丢入了垃圾桶中。
随后,他转身看向江太白的双眼之中闪烁着些许不解与愤怒。
“他们刚刚如此蛮横的抓住你,你怎么一点也不反抗,之前我对你动手的时候,你不是防的很好吗?”
江太白稍作犹豫道:“我这也是有意为之,想要看看他们究竟能够胡作非为到什么地步。”
此话一出,直接给莫庆伟气笑了。
“你知道又能怎么样?你又不是大队或者总部的人!”
“现在的社会已经变了,不管你家里多么有钱,终究还是要靠狩魔人保护。就像收保护费的流氓,那些商贩哪个不比他们有钱,到头来还不得把这群流氓当大爷哄着。你不要小瞧了一个小队长所掌握的权力!”
“先不说我了,我倒想了解一下,为什么你要出手帮我?如果刚刚你不管我的话,肯定可以就此离开,不至于跟那个叫姜九海的结下梁子。”
江太白的语气很平淡,就像一张薄薄的白纸从莫庆伟的耳边飘过。
但就是这样一张白纸,它侧面锋利的边角,却割伤了莫庆伟心头的耳蜗。
他惨然一笑,自顾自地点起了一根烟,蹲在地上,望着天空中的残月,陷入了惆怅当中。
烟圈像是湖泊中溅起的涟漪一般逐渐扩散,但有所不同的是,涟漪是大石沉下的尾巴,而烟圈是愁绪飞走的旧蜕
“你能猜到我在成为狩魔人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江太白不假思索道:“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
莫庆伟捂着胸口,一脸自嘲道:“我倒是希望你能稍微犹豫一下再回答。”
他深吸一口嘴里的烟,记忆回到了过去的当年。
“我今年虽说才28岁,但在黑道上却是实打实的打拼了整整十四年!我从还在上初中那会儿,就已经跟在别人后面偷抢打砸了。”
“然而十四年过去了,直到我当上狩魔人的那一刻前,我还是在干着收保护费的活。”
“帮派还是那个帮派,我也还是那个我,十四年以后也还是个底层小弟,没有一丁点的进步!”
江太白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莫庆伟,正如他所想表达的,在黑道混了十四年还是个底层小弟的话,确实有些说不过去。